聽著那毫不客氣的話語,半夏忍不住慶幸小哀聽不懂這家夥在說什麼。
但即使是這樣,半夏依舊十分惱火地瞪著麵前的橘貓,然後一把抓住它的後頸皮,將它拎了起來。
似乎是因為丟了鈴鐺的緣故,橘貓對半夏的動作並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反而不停地詢問半夏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喵?(腦袋壞了的幼崽,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是不是小白說的那個什麼什麼基因突變?你這樣子去偷噴噴香他們家的燒雞是不是就不會被打成傻子了?不過要我說,你還不如趁著之前再去被他們揍一頓,沒準就那個什麼……對,負負得正,腦袋沒準兒就好起來了呢?)”
橘貓費勁地扭動豐滿的身軀,努力伸出前爪,似乎是想要按一按半夏的臉,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家夥,這些詞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這次,半夏比之前看到它胖了這麼多還要驚訝。
“它說了什麼?”
注意到半夏的表情,小哀有些好奇地問道。
“它問我怎麼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還問我是不是基因突變了……”
半夏神情自然地將橘貓說自己腦袋壞掉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它怎麼知道基因突變這種詞語的?”
小哀也同樣不太理解。
但是半夏倒是對它剛才說的那個“小白”有著比較深刻的印象。
“你還記得之前我們一起去北海道玩的事情嗎?”
“北海道?你是說那次你邀請我們一起去一個有錢人家的牧場玩,結果隔壁發生凶殺案的那一次嗎?”
那次出行在小哀的記憶中同樣深刻。
“對,當時邀請我們一起玩的就是夏江姐,而他們家養了一隻叫‘雪媚娘’的波斯,而那隻波斯是從組織在大阪的那個實驗室裡逃出來的。然後這家夥鈴鐺沒丟的時候一直致力於捕獲那隻小母貓的芳心。”
半夏聳了聳肩,解釋道。
話說到這,小哀也明白了,隨即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問道。
“哦?實驗室裡跑出來的嗎?對了,你說的那隻‘雪媚娘’,好看嗎?”
“當然……沒在意過這種事情,我就見過兩次而已。而且那家夥應該是對我十分不待見。”
半夏乾笑了兩聲。
橘貓盯著從半夏額頭上滴下來的汗水,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這天也不是特彆熱啊?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麼把鈴鐺丟了的?一般會去節育的不都是寵物貓嗎?像你這種有著放蕩不羈的靈魂的家夥,怎麼會被抓去把鈴鐺給噶了呢?”
半夏有些好奇地岔開話題。
“喵……(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不是,你這家夥哪來這麼多騷話?”
半夏翻了個白眼,看著眼神憂鬱的橘貓,有種把它扔樹上讓它下不來的衝動。
但橘貓並不知道捏著自己的這家夥在想什麼,而是緩緩將自己曾經的奇妙經曆講述了出來。
……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在小白家門口睡了個好覺的橘貓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回到商業街另一頭。
在小白家門口喵了半天又睡了半天的它已經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肚子的抗議聲。
就在它思索著今天晚上去哪裡整點東西吃吃的時候,某隻被甩到腦海深處的身影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