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麵前的房門被推開,房間裡的場景也出現在他們麵前。
隻見一群毛色五花八門的狗狗將一個麵帶笑容的男子壓在身下。而就在房門打開的瞬間,一大半的狗狗的視線便已經集中到了半夏身前的綱島先生身上。
緊接著,便又是一陣狗毛飛舞人驚呼。
綱島先生也被甩著舌頭飛奔過來的狗狗們撲倒在地,然後便是一次難以拒絕的口水洗臉美容服務。
這股熱情勁讓小哀下意識躲到半夏身後,隻露出一個腦袋。
但並不是說所有的狗狗都像這麼熱情。
也有四五隻狗狗則是以一隻身上禿了一大塊的阿富汗獵犬為首,十分矜持地越過撲在綱島先生身上的狗狗堆,走到半夏和小哀麵前,歪頭看著這兩隻和它差不多高的人類幼崽。
“汪。(小隻的小可愛。)”
仿佛是害怕自己弄傷了麵前這兩個看起來十分脆弱的小家夥,半夏可以感覺到,這家夥即使是用鼻子頂自己的臉頰,也依舊是小心翼翼的模樣。
就仿佛生怕自己像瓷娃娃一樣易碎。
看著將他和小哀團團圍住的幾隻狗狗,半夏挨個伸手揉過它們的腦袋,然後換來一陣歡快地叫聲。
“它們在說些什麼?”
小哀同樣伸手揉了揉它們的腦袋。
“它讓你撓它的下巴,身後的那個讓你撓它的後背,湊你臉特彆近的那個……”
半夏眼疾手快地將它拉開,繼續說道。
“它問能不能舔你,然後答案是不可以。”
一邊說著,一邊瞪了那條有點像秋田犬的狗狗。
就在這時,從兩座狗狗山當中掙脫出來的綱島先生和石野先生走了過來,開始給他們介紹每一條狗的名字和身上可能存在的血統。
讓半夏他們有些驚訝的是,救助站裡的每一條狗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或是和外貌相呼應,又或者體現了它們的性格。
“對了,之前蓮木小姐提到過的那條特彆聰明的鬆獅犬在哪裡?我看這裡似乎沒有鬆獅的樣子啊?”
沉迷在狗狗的海洋當中的半夏終於想起來自己今天最初的目的,揉了揉麵前那隻叫麵條的阿富汗獵犬腦袋,走到綱島先生麵前。
“啊,你是說萊因哈特啊,它們那群年齡大一點,不喜歡那麼運動的老家夥都在樓上呢,畢竟白天那裡的房間陽光是最好的。”
綱島先生摸了摸肚子,聲音裡帶上幾分羨慕。
之前那段日子他都要忙瘋了,直到將救助站的其他幾人招進來後才輕鬆下來不少。
但即使是這樣,作為負責人的他也沒辦法說整天曬曬太陽就一天就過去了,哪怕他的辦公室裡有一大麵落地窗,每天的陽光不遜色二樓的狗狗房。
和石野先生打了個招呼,綱島先生帶著半夏和小哀走向樓梯。
“本來有考慮到說年齡大的狗上下樓梯不方便,打算將它們安置在一樓的,但是後來卻發現一樓的陽光沒法和二樓比外,剛才那群活力十足的家夥放在二樓,打鬨起來連一樓都不安生。至於它們上下樓梯的問題……”
綱島先生頓了頓,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滑梯說道。
“它們下樓的時候可以通過這個,上樓的話,一般會有人幫忙注意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