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瑤君阡宸!
說白了,就是免費為父皇賣命,還吃力不討好。
每次立了大功,都會被父皇找個由頭狠狠打壓一頓,免得他功高蓋主。
所以,聰慧能乾又有什麼用呢?
身在帝王家,鋒芒太露,非但討不到好,反而成了一道催命符。
太子會這麼想,那是因為他身在溫室。
什麼都不需要爭取,便什麼都擁有了。
而君阡宸,哪怕他不想爭取什麼,也會有麻煩找上門。
皇帝要派他出去平叛,他能不去嗎?
出去作戰,難道故意打輸嗎?
那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而且,他也不能拿萬千將士的性命開玩笑。
既然出去打仗,自然是要想方設法打贏的。
於是就成了鋒芒太露。
他的處境,不是自找的,而是被逼出來的。
他沒有選擇,更沒有退路。
然而,身在溫室的太子,卻是想不到這一層的。
他隻知道,宸王搶了他的風頭。
他堂堂太子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這個時候,他自然是要狠狠打壓宸王的。
最好能弄死他!
他就不信了,天啟江山,沒了他會不行!
前幾天,母後與鎮南王秦崢合作,在軍中布局,雖然沒能要了宸王的命,卻也令他中了毒箭。
今日若能狠狠抽他一百鞭,他必死無疑!
想到這,太子急忙跪倒進言
“父皇,沒有人會隨隨便便承認自己有罪,想讓人伏法,必須嚴刑拷打才行。”
此言一出,重臣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且不說宸王是否有罪,身為儲君,如此暴力,絕非天啟之福。
動不動就嚴刑拷打,無論是文武百官還是老百姓,都會人人自危,這還怎麼治理天下?
可眼下,卻不是他們能站出來反對的時機。
他們要是站出來反對,隻怕宸王殿下就死定了。
相比於重臣們的麵色凝重,皇帝卻是一臉欣慰。
太子的話,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於是他和顏悅色地與太子商議
“那該怎麼個嚴刑拷打法呢?仗責一百如何?”
對普通人來說,仗責一百極有可能鬨出人命,但對宸王來說,卻是家常便飯。
太子急忙搖頭。
宸王的傷在前胸,仗責打的是後背,以宸王的身體素質,極有可能打不死他。
打在前胸就不一樣了。
箭傷就在前胸,還染有劇毒,就算劇毒已解,餘毒肯定還沒有清除,抽他個一百鞭子,他必死無疑。
見太子搖頭,皇帝一愣,問
“你不讚同嗎?那你說說看,怎麼懲罰比較好?”
太子連忙道
“兒臣覺得,總是仗責,宸王大概已經習慣了,也就不會因為懼怕而說出真相了,所以,我們應該換一種方式懲罰。”
“太子說得有理。”
皇帝恍然大悟,一臉激賞地望著太子道
“那就換一種方式,讓宸王懼怕。”
慶文帝沒什麼才能,以前,有太後幫他守江山,後來,有宸王幫他守江山,他雖是天子,但其實本質上跟太子沒啥兩樣,都是溫室裡的花朵,沒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
正因為他沒有什麼才能,所以他特彆想把才華橫溢的宸王踩在腳下。
如果不是太後年事已高,說不定他連太後都想踩。
當然,他最多也就想想,天啟國以孝治天下,哪怕他真想踩,也是不敢的,畢竟,太後是他親娘。
見父皇對他言聽計從,太子大喜,麵上卻是不顯。
他一臉公事公辦地道
“父皇,這一次,改抽宸王一百鞭子如何?”
“好主意。”
慶文帝撫掌道
“那就抽宸王一百鞭子,看他招是不招。”
君阡宸麵具下的俊臉一片冷寒。
太子這是想要他的命!
知他傷在前胸,餘毒未消,所以將打在後背的仗責改成了甩在前胸的鞭子。
不愧是繼後的親兒子,好歹毒的心思!
君阡宸連忙道
“父皇,前幾天兒臣中了毒箭,尚未痊愈,那一百鞭子,可不可以等兒臣的箭傷好了再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