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不容置喙的開口,聲音微啞“另一隻手給我看看。”
司霧神情一頓,似是不解她怎麼發現的,但見她神色堅持,隻得將手從背後拿出來。
筋骨修長的手攥成拳,鮮紅的血從裡麵滲出。
因為男人的動作,不經意間露出身後一截染血的匕首。
厭酒神色不明,“我喝了你的血?”
司霧神色微變,卻沒有辯解什麼,垂下視線,聲音微啞,緩緩道“情況緊急,抱歉。”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血裡到底被注入過多少奇怪可怕的藥物,他唯一能確定的,經過他的身體吸納,血液無毒。
但他害怕她……嫌棄。
“下次不要再這樣了。”頭頂傳來的女聲如是說。
司霧身體一僵,眼底的光逐漸熄滅,手重新放到背後,鴉羽般的睫毛遮住眼裡的死寂,“……好。”
不應該這麼衝動的。
“手放下去做什麼,拿過來。”
司霧眼神倏地抬起。
厭酒?
這麼震驚做什麼?
男人愣愣的將手遞過來。
“打開。”
白玉般的大掌中,一道血肉外翻的深刻刀痕,幾乎要將手掌一分為二,看著就能感覺到無聲的疼痛。
厭酒坐起來,盯著傷口,足足頓了十多秒,才開始治療。
三階的力量比之二階,足足強大了三倍有餘,這樣一道傷口,五分鐘之後,儘數消失。
厭酒甚至特意多花了點功夫,將傷口表麵的痕跡消除的乾乾淨淨,最後握著對方的指尖左右瞅瞅,看著恢複如初、美玉般的修長手指,滿意的點點頭。
司霧看著她的神情,鬼使神差的問出口“為什麼不想讓我再這麼做?”
“?”
厭酒皺眉,“你有自虐傾向嗎?”
“你的血那麼管用,要不天天拿來給我熬湯?”
司霧眉眼猶如烏雲散開,開出妖冶豔麗的花。
厭酒眯了眯眼,像是炸毛的貓,恨不得下一秒揪他的臉質問“進階而已,我能自己熬過去,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司霧嘴角憋出一抹笑,“不敢。”
隻是不想你那麼痛苦。
厭酒哼一聲,正要說話,門被敲得梆梆響,“開門!快開門!你們家孩子出事了,快出來看看!”
“是房東。”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走過去打開門,房東急的腦門都滲汗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大晚上孩子跑出去都不知道,他跑到廁所鎖上門,要不是我尿急,差點發現不了。”
“他怎麼了?”厭酒來不及問更多,隻能邊跟著房東跑邊問。
“我不確定。”房東麵色難看,“你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小心一點。”
廁所門鎖的死緊,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竄出來,司霧直接將門踹開,將幾乎快要變成喪屍的小孩拎出來。
“他應該偷拿了一個晶核。”司霧沉聲道。
厭酒沒說話,手掌覆在聞安嶼頭頂,木係力量不斷溢入他體內,看向房東,“麻煩您了,我們先帶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