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霧將放在後備箱的晶核袋子扯過來擺在厭酒麵前,“這裡麵是那隻九階,還有一些七八階喪屍的晶核。”
厭酒瞥了一眼,淡淡的嗯一聲,將晶核收起來。
厭酒還有話要問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身上的氣質在這次回來,有所改變,很可能跟他接住她時施展的那抹赤紅力量有關。
但車裡人太多,能力者的聽力都很靈敏,不方便問。
司霧看懂了她的眼神,沒有再說話。
他的神情很平靜,幾縷墨發散落俊美的眉間,卻說不出的落寞,仿佛秋天漫山隨風飄落的紅楓。
厭酒再次感受到顏值的可怕之處,她十成的怒火,這下子,直接減去了四成。
剩下六成,找個好機會再算賬。
她朝他伸出手。
女生的手不大,但很有骨感,指梢纖長,突兀的出現在司霧灰寂的視線裡。
發出無聲的邀請。
司霧神情微頓,掀眸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對方眉梢輕揚,輕微歪頭,一副“你握不握,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的表情。
司霧沉寂的眸,瞬間繁星點點,如銀河倒掛,骨節勻稱的大掌覆蓋上去,從對方纖細柔軟的指節穿行,十指交扣。
指縫間的皮膚太過細膩,貼的這麼近,連對方手指間小動脈的跳動都能感受得到。
車內每個人都在乾自己的事情,沒人注意到這裡,司霧將兩人相扣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指腹輕輕摩挲少女細嫩的皮膚。
厭酒瞧他心情好起來,隔著他看向許諾安,“許小姐,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每次動手後,要留下那個彼岸花印記?”
這不太像她的風格。
許諾安小臉上神色有點緊張,“那不是我留的。但每次它都會出現,我不知道是誰做的。”
厭酒黛眉輕蹙,陷入思索。
那這事就有點奇怪了……那位榮先生或許知道點東西。
可惜的是,小藤綁他走的時候,沒掌控好力道,一個不小心弄死了,現在想問也沒法問。
他的身份很可能是喪屍安插在人類中的臥底,專門設置那場遊街,想把所有人困在基地裡,好讓喪屍有足夠時間突破地層。
這年頭,喪屍也開始玩臥底這一套了,多可怕啊。
那個手機的持有者又不固定,有人借此搞惡作劇也有可能。
厭酒不再想這個問題,神色好奇的問道“你的能力是什麼?”
許諾安搖搖頭,額前幾縷很自然的空氣劉海,一雙眼睛小鹿般單純,“我也不確定,好像是金係,但我並不能控製金屬,像是操控者,但那些金色線條又會實質性的突然出現。”
厭酒“……”
行叭。
“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聽到這個問題,許諾安眼眶頓時紅了,柔軟的睫毛已經沾有幾分濕意,眼神彷徨又無措,又帶著幾分果決,仿佛她不帶她走,立刻就會自儘,她惶惶問詢“你不帶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