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闊的大嗓門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
明天驕似乎早就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性子的人,淡淡道“想被人當猴看的話,你還可以再大聲點。”
柳闊察覺到周圍異樣的目光,當即閉上嘴巴,將明天驕帶進了包廂。
原本吃燒烤在外麵吃,才有氛圍,但柳闊這次見明天驕,心裡裝著事兒,便將人領入了包廂內。
剛進去,明天驕才看到裡麵還有個人。
“你怎麼在這裡?”明天驕挑了挑眉,拉開椅子坐了上去。
紙人張呲牙一樂,直接開了一瓶啤酒遞給明天驕“哈哈,我這不是想要給你個驚喜嗎!”
“嗬。”明天驕抿了口酒,歪頭滿臉嫌棄,“你不會是被女人追殺,所以逃到開遠市了吧?”
紙人張臉色一僵。
踏馬的讓明天驕這孫子說對了!
“你聽到信兒了?那娘們簡直就是個瘋子,誰特麼能知道她是個雛兒啊!這玩意兒不得等上了床才知道,我後來也道歉了,可是她還是不依不饒,攪得我連鋪子都沒法開,隻能出來多清閒。”
紙人張鬱悶的灌了口酒,狠狠的咬了一口大肉串,仿佛在拿羊肉串撒氣。
柳闊挺喜歡聽關於紙人張的花邊新聞的,一時間忘了自己身上的破爛事兒,樂嗬嗬的聽著紙人張抱怨。
明天驕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之前上班他基本上都是將頭發梳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這會兒細碎的劉海淩亂的搭在額前,整個人看起來慵懶肆意了許多,也多了一絲神秘。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一直躲著那姑娘?”
紙人張一聽這話有些鬱悶的又灌了口酒“先躲一躲再說,我沒想好呢!大不了到時候我賠點錢給她,也算是補償她的損失。”
明天驕一粒花生豆扔在了紙人張的頭上“你做個人吧,人家稀罕你那點錢?你就沒想過讓自己穩定下來?”
“穩定?”紙人張低垂著頭,神色未明,自嘲一笑,“我這吊樣的,誰願意跟著我,彆回頭連累了人家。”
明天驕一聽這話就頭疼。
他清楚紙人張的顧慮,但這都過去了這麼多年,誰知道他還一根筋的想不明白。
明天驕也是服了。
見氣氛有些僵硬。
柳闊連忙打圓場“誒,這事兒雖然紙人張做的不地道,但是也實在沒必要如此憂心顧慮,回頭哥哥給你找個店,你就在開遠市另起爐灶,那姑娘等不下去了也就忘了你了!”
紙人張眼睛一亮。
“我覺得行!”
明天驕心裡一堵,有種想要把這兩人都暴揍一頓的衝動。
這踏馬的算什麼好主意?
“那個。”紙人張也知道明天驕被自己氣到了,給柳闊使了個眼色,嘿嘿笑道,“驕哥,今兒是大闊做東,他也有事兒求你,你給他看看唄?”
“是啊老弟,你剛剛提到黃鼠狼,嚇得我後脊背發涼,這事兒原本我打算等你來了,當麵和你說,沒想到你已經看出來了。那東西現在是不是跟著我呢?老弟!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哥哥!”
柳闊說這話的時候,沒了玩笑的心思,態度那叫一個真誠懇切。
明天驕又看了一眼柳闊的後背。
此刻,一隻棕黃色的黃鼠狼,正瞪著滴溜溜的大眼睛,趴在柳闊肩膀上。
它身子細長,尾巴和身子直接纏繞在柳闊的脖頸上,腦袋朝向他,衝著他呲牙咧嘴,仿佛再告訴明天驕不要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