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從來都沒有怨過你!”張芬蘭捶著明建國的胸口,“你怎麼能說我心裡沒有你?!我要是心裡沒有你,我早就和你離婚了!”
“對!我要和你離婚!我不和你過了!”
張芬蘭此話一出,明建國當即瞪大了眼睛。
“胡鬨!人都死了,你離什麼婚!難不成還要去陰曹地府找判官給咱倆辦離婚證?!”
張芬蘭被明建國的話噎住了。
隨即一揮手。
“我不管!我要走!不對!你出去!這裡是我家!你給我淨身出戶!”
“哎呀大妹子,你這就衝動了不是?你把你老頭子放在外麵,不是給那些老太太可乘之機?!要我說啊,你才應該離開,不過在離開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再出門!”
周慧蘭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熱鬨,見張芬蘭要趕明建國趕走,這才開口插了一句話。
張芬蘭轉頭看向周慧蘭,見周慧蘭眼底帶著猩紅,臉上傷心的神色立馬收斂,變得凝重起來。
“大孫子,家裡來了客人你怎麼不說一聲?”
張芬蘭警惕的打量了周慧蘭,給明建國使了個眼色。
“奶,”明天驕一臉無奈,對周慧蘭做出請進的手勢,“你和我爺吵架,也沒讓我插進去嘴啊?”
張芬蘭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明建國,明建國轉頭閉眼擰眉,隨即睜開眼對明天驕說道“既然家裡來客人了,那就請客人進來坐吧。”
明建國話音剛落,明走之和白雅芝都走上前,熱絡的將周慧蘭招待進來。
四人將周慧蘭圍在中間,看似在隨意的談話,實際上是將周慧蘭的鬼魂包圍起來,以免明天驕有危險。
周慧蘭不知道張芬蘭他們的防備,明天驕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已經死了,不禁有些同情明天驕。
“老姐姐啊,你出啥事兒了?咋和我大孫子一起回來的啊?”張芬蘭拿著明天驕上供的水果端給周慧蘭。
周慧蘭本來推辭不吃,可是嘗了一口發現竟然能吃出味道。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養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不養我也就算了,大不了我當沒有這個兒子,但是他還往死了逼我,我也是想不開,直接上吊自殺了。”
一聽周慧蘭上吊自殺,張芬蘭就全都明白了。
穿著紅衣上吊自殺,加上心有怨氣,怪不得剛死就成為了厲鬼!
“還好有小夥子在,他還救了我那個也準備上吊的傻閨女,說真的,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他呢!”
周慧蘭一臉慈愛的看著明天驕,隨著她的話,張芬蘭等人放心下來。
看來周慧蘭身上的怨氣都已經消散,暫時不會有危險。
隻要今天晚上送她回到地府,就沒事了。
“客氣了不是,這是我大孫子的職責,他就是乾這個的,說起來也是被我們幾個連累了,不然這孩子也不用這麼累。”
張芬蘭語氣中帶著落寞。
周慧蘭不禁有些好奇。
“大妹子,我剛剛就想問你們了,你們看起來都死了好多年的樣子了,為什麼還能在……陽間?”
張芬蘭瞥了一眼明天驕,帶著難言之隱。
周慧蘭也不是不會看眼色的人,當即插了一嘴“嗨,瞧我這嘴,大妹子就當我沒說。你跟我講講地府到底啥樣吧,讓我下去好有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