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眾人看的汗毛豎起。
尤其是明天驕對著空氣,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就好像在他的對麵,真的站著一個他們看不見的人。
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放大,在場眾人竟然下意識的噤了聲,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白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猙獰的麵孔逐漸變得平靜。
但那猩紅的眸子裡,卻落下兩行血淚。
“難道我就活該被那兩個禽獸害死?難道我活該看著自己的仇人肆意快活?!老天爺為何這般不公!!”
白靜哀怨淒涼的聲音空靈陰冷的回蕩在機艙內。
眾人雖然聽不見她的淒厲哀嚎,可是卻不妨礙感受不到那時不時傳來的陰冷和寒涼。
那是從未有過的寒冷,是鑽入人骨縫裡麵的寒涼。
明天驕瞥了一眼瑟縮在角落裡的張帆和林茶,手搭在了過道的靠椅上“你有什麼冤屈,我可以幫你,哪怕是親自手刃仇人也可以,但前提條件是你不能牽連無辜。”
“你幫我?”白靜狐疑的神色中,滿是不信任。
確切的說,她隻相信自己。
因為臨死前的經曆對她來說,是印刻在靈魂中的噩夢,她無法相信外人的話。
明天驕摸了摸手腕上的手串“我可以給你寫狀紙,將你的冤屈都下表地府,到時候陰司前來核實,你也可以親自為自己伸冤。”
“當然,你這麼做,雖然不會對你的血親造成什麼影響,可日後若是想幫扶他們,也是不可能了。”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陽間事,陽間判。等他們壽命將至,也就是地府為你撐腰之時。這樣做的好處是在此期間家人若是有求於你,你也能幫襯一二。”
“具體要怎麼選擇,全都在你。”
明天驕一般情況下,是不想幫助厲鬼寫申冤狀的,不是他們的經曆不夠淒慘,而是地府未必會同意厲鬼親自報仇雪恨。
原因很簡單。
一旦厲鬼沾染了人命,那即便是有因果在裡麵,稍有不慎,就會因為沾染了血腥而失去理智,為禍世間。
那時候不僅僅是幫忙寫下申冤狀的人,就連前往看守的陰司也會遭受懲戒。
後果有些承擔不起。
白靜剛剛已經領教過了明天驕的厲害,知道這個人能把自己一個厲鬼從人的身體裡逼出來,手段非同一般。
也不懷疑明天驕的本事。
她在意的是明天驕會不會趁這個借口好除掉她,所以警惕的盯著對方,思考該不該相信。
“大師!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我們兩口子是無辜的!這裡麵有誤會!麻煩你跟白、白靜說一說,她失蹤之後我們也在用心的尋找,哪怕到現在都沒有忘記找她的下落!”
張帆看出來明天驕的不一般,剛剛所經曆的事情真的打破了他的世界觀,尤其是在知道白靜化成厲鬼前來尋仇,張帆隻恨不得那時候沒找個懂行的把白靜的魂魄給滅了!
“你放屁!”白靜怒視看不見自己的張帆,“你和林茶這個賤人趁我懷孕的時候勾搭在一起,被我撞破後推我掉下台階流了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