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輝風蕭聲無眠,古城兵甲對愁敵;無光無聲無路退,金戈鐵響不畏殤。
“啟,我們終於到了。”“嗯,時間還挺早的,估計還有半個回閃才會消光,先找補給在安排住的地方吧。”“好,分工行動,這樣快一點。”“好!”我們三人商議完,耕由薰照顧著,我去找補給,因為表麵上的補給早就被那些流浪者搶光了,隻有在拉塞爾地下城還有東西是他們拿不到的。啟去找些木材,燈芯草和乾淨的水,消光後露營要用,而且燈芯草繩也不夠了,習慣用這警戒線,如果沒有的話休息起來著實不踏實。
我看著不遠處的拉塞爾城,已經感覺到它的呼喚,好像是母親在向我招手一樣,我整理過腦中那些雜亂的記憶,在接觸過舊神後我明白其實古神之前是由文明存在的,所以記憶分為兩個大類,一個是舊神時代的,另一個是古神時代。雖說相隔時間久遠,遠到無法用量詞來描述,隻能說這兩個時代的山川大河,生物種類就連天上的星星位置都截然不同,但許多機械上的原理和知識卻是相通的,就像沙羅雙樹雖然一枯一榮,但相依相存。但縱觀這兩棵記憶樹裡都沒有關於我和我親人的記憶,最近的記憶也是最清楚的記憶就是被我稱為出生點的那個地方,其他的相關記憶一概沒有,好像是一本行走的百科全書,卻不知道這書是怎麼生產出來的,是哪裡造的。
“不知道,能不能在拉塞爾城找到關於這些問題的答案。”我低語著,來到這座穆族最後的要塞,看著它就想到現在得塔圖,雖然對它得印象不好,回憶都是痛苦的,但不得不承認它的龐大和雄偉,而塔圖在這次劫難中沒有渡過,正所謂鯨落萬物生,不用多久塔圖也會被蠶食得隻剩一副乾枯的軀殼。
啟看著慢慢消失在拉塞爾的白,又看向和耕坐在一起的薰。此時薰好像有感應到也向他看去,微微一笑很傾城,啟感到這一刻是最幸福的,長久以來的孤獨已經讓他的核快空了,直到遇見白和薰,他們像是有某種神奇的力量能將千瘡百孔的核填補完整。啟回頭向巴倫戰場的方向走去,廣闊無垠的大平原在戰爭以前因為盛產燈芯草和金銀草而出名,被稱為金芯大草原,燈芯草用途廣泛是工具性能的草本植物,而金銀草就不簡單了,顧名思義可以從中提取微量的金和銀,因為這種草能從土壤中的金屬成分吸收到根部,所以有它生長的地方一定地下礦產豐富。穆族發現這個原理後就在有金銀草的地方開始挖掘,最後在地下連成一個龐大的地下網絡,拉塞爾地下城也就由此而來,但因為深處地下而且隻有穆族這樣的矮小種族才能自由出入,地下城才會保留至今。
啟一邊走著一邊在想可能白已經在他腳下注視著他們,可不能偷懶,快點把需要的東西收集齊才是最要緊的,手中拿著薰給的短劍,因為他的刺劍不方便用來砍東西,在看到一片片的燈芯草地後,啟開始忙碌起來,隨著手中劍在不斷揮舞,不一會兒就收集到一堆燈芯草,戰場上的枯樹枯枝都是風從無儘森林裡帶來的,用燈芯草繩分彆困住草和枯枝,中間用一根粗壯的新樹枝連接,之後放在肩頭上挑著,即省力又能解放一隻手拿其他東西,這是白教他的方法,不得不說十分管用,白說這是舊神時代的記憶,看來當時的生物也很聰明,怎麼會滅絕的呢。燈芯草生長在靠近水源的地方,在離采集的地方不遠處,啟就找到一處小溪,水流不急但很清澈,拿出皮水壺裝了整整三袋子,才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回走,身上裝滿了克哈的素材和露營的東西,步履維艱但啟絲毫沒有感覺到累,相反還是當時在塔圖尋找白才叫累,那種焦慮和自責的感受太煎熬了。
腳印深一個淺一個地跟隨著啟,但啟沒有回頭看一眼,他的目標隻在前方。
拉塞爾城雖然是廢墟,很多建築物早已被破壞,但當時的地標性建築,巴迪塔還屹立在城市中央,片磚破瓦的它已不複昔日風采,曾經想要一睹石城拉塞爾的風采,這座塔是必登無疑的,現在連上去的石梯都已斷裂,我走古時撫摸著塔,感受著塔的孤獨和無語。抬頭看去說道“等啟他們離開,就隻有和你們這些石頭為伴了,抱歉現在的我沒有能力重建拉塞爾,但總有一天我會重振穆族輝煌,恢複拉塞爾城往日的榮光。”
經過石塔後,漫步在拉塞爾的街道上,這綿延上山的道路是通往背靠著雪山冰帝而建的敦刻要塞,而我現在要去的地下城入口就在要塞裡。這是雙樹記憶中我查閱到的,這地下城綿延數理和其他地下礦場相連,但在巴倫之戰是怕木紋族由礦場攻入地下城從而有內部擊破拉塞爾城,就將那些通道全部炸掉,這也直接導致地貌的改變,草原出現陷坑和地下水湧出成為間歇湖。原先的地下城一共有七層,炸毀了以輸送礦產為主的第七和第五層,其他幾層應該還能探索。
半山腰上,看著愛麗絲龐大的身軀,已經將闔上三個肉翅了,隻剩最後一個也在慢慢地闔上,看著那美麗的光芒,估計之後很難再看見了。看向遠處啟已經收集完材料慢慢地走向薰他們,這一刻我想時間能放慢一點,能讓我好好將這一幕記在腦海裡,永遠不要失去。
風帶著一絲寒冷像是在提醒我一樣,回過神來還是在半山腰上寸步未行。也是,我可沒有木紋族邊走邊做夢的能力,看著那曲折的階梯,曾經有無數人走過依舊如新,而現在無人問津卻已是滿地蒼夷,繼續走在這條陌生而又熟悉的道路上,殘破的石屋似乎在風中向我揮手,是叫我離開還是歡迎我回家?
在踏上最後一節階梯,一個巨大的要塞出現在我麵前,要塞的石門已經被毀可見當時戰鬥的激烈,“裡麵應該是大廳,啟他們消光後可以住那裡。”我自言自語著,突然四周有聲音傳出,像是警笛聲一樣,我頓時嚇了一跳,難道還有穆族人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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