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溫度宜人,最適合郊遊踏青。
自從生活水平提高後,再加上長達兩個月的經商,讓蘇小純從一個樸素的小村姑,蛻變的豔麗脫俗不說,就連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比較之前,臉上也寫滿了自信。
蘇小純穿上一身粉色衣裙,對慶修說道“相公,妾身是個文盲,聽彆人作詩猶如聽天書,就不跟著您去芙蓉園湊熱鬨了。”
“長安的新宅子還有許多物件沒有置辦齊全,妾身今日和玉娘再去采買一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慶修點頭道“不去就不去吧,相公自己去。”
蘇小純出門就對鐵柱說道“鐵柱,我家相公看不見,你多帶幾個家將跟著,可彆跟上次一樣,詩沒聽一句,還被打了一鞭子。”
鐵柱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夫人放心,有我們在,若是東家再被打,我們以死謝罪。”
有了鐵柱的保證,蘇小純和玉娘坐上馬車就去了長安。
慶修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坐上馬車前往芙蓉園。
來到芙蓉園,這裡已經是人滿為患。
各處都是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隨處可見各色衣裙的官家千金,格外熱鬨。
甚至,慶修還注意到了幾個本村的婦人,推著小板車找了個地方擺攤,有賣涼皮的、賣炒麵的、賣肉夾饃的、賣鬆針水的……。
鬆針水也是慶修給莊子上的窮困家庭搞出來的小生意,用鬆針加入白糖和水倒入密封罐內,發酵個天,就能得到一罐味道不錯的氣泡水,有幾分雪碧的味道。
無論是涼皮、炒麵、肉夾饃,還是奶茶、鬆針水,攤位前都圍滿了人。
很多人都是圖個新鮮,但也有許多人是真喜歡這些小吃。
慶修一身黑色長衫,將身子襯托的修長挺拔,額前一縷頭發風騷的垂於臉頰,若非眼罩黑緞,妥妥的一位濁世佳公子。
來往的人見他手持盲杖,顯然是個瞎子,有不少人麵帶惋惜之色。
就連一些情竇初開的少女千金,也被慶修的長相和氣質所吸引,但發現他是個瞎子後,也都露出惋惜的表情。
二狗子找了個靠近涼亭的位置,幾人就在台階上坐了下來。
慶修通過上帝視角領略了一番芙蓉園的風光,跟後世的芙蓉園有著很大的差彆,後世是經過重新修繕的芙蓉園,其實風景也都大差不差。
曲江池內有幾艘樓船停靠在樓台附近,樓台依水而建,八麵通風,通透明亮,裡麵同樣擠滿了人。
但樓台內的人與樓台外的人身份可大不相同。
“孔大學士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人群開始騷動起來,四周也開始議論紛紛。
“不僅孔大學士來了,就連顏老也在?”
“你怕不是不知道,這一屆的仲夏詩會,就是顏思魯老爺子舉辦的。”
“不知這次詩會奪魁的彩頭為何物?”
“孔穎達大學士我知道,但顏思魯老爺子是哪位?”
“什麼?你竟然不知道顏老爺子?你到底是不是長安人?”
“在下江南來的。”
“原來如此,顏老爺子可不得了,乃是顏之推老先生的傳人,是一代大儒。”
孔穎達年過半百,但在顏思魯麵前卻也是一個晚輩,如今顏思魯已經年過七旬,他在長安的地位僅次於大儒李剛。
在孔穎達的陪同下,顏思魯進入樓台。
老頭精氣神十足,麵色和藹,聲音卻亮如洪鐘“今日仲夏詩會,盛況再臨,老夫感謝諸位才子光臨芙蓉園,來參加老夫舉辦的仲夏詩會。”
“顏夫子,今年的仲夏詩會,詩魁的彩頭是什麼?”
“對啊,還請顏老夫子告知。”
顏思魯撫須笑道“今日仲夏詩會,誰若能奪得詩魁,便能迎娶我顏家嫡女為妻,除此之外,還可獲老夫薦信入朝為官,許以仕途!”
顏思魯話音落下,芙蓉園內的公子們當場就沸騰了。
“什麼?不僅能迎娶顏家嫡女,還有入朝為官的舉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