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喬穗穗有些驚訝是因為眼前人看起來非常沉鬱,周身都散發著肅殺的氣息,但他的精神力竟然是無。
她剛剛一進入禮堂,就有好幾股精神力迅速將她包裹住,在確認了她的等級和威脅程度後,又迅速褪去。那些雄性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眼神的意思分明就是‘你太弱我不想搭理’、‘啊這麼弱根本沒有威脅’。
這種經曆是之前從沒有過的,也是她覺醒精神力以來,除了被魯卡的威壓誤傷那一次之後,僅有的一次與其他人交換精神力的經曆。那種感覺太神奇了,是她作為雌性的時候根本沒體驗過的。
其實喬穗穗不知道,雄性獸人之間平時就是這樣打招呼的,隻不過對待雌性,星際有明確規定雄性是不可以隨意釋放自己精神力的,加上社會上道德的枷鎖,如果一個雄性對雌性進行精神力試探和包裹,會被罵到社死,因為他們認為這個雄性太輕浮孟浪,不是正經雄性。
可眼前這個明明看上去非常強的人,他的精神力等級竟然還不如自己?
“啊抱歉,我踩到你了。”她的聲音經過變聲丸的加持,已經完全聽不出原本的嬌軟,而是聲如其人,像個剛剛經曆完變聲期的乾淨少年。
阿努比斯隻點了下頭,就收回視線不再看她。如非必要,他不會和任何人接觸,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
“我叫喬,很高興認識你。”
“嗯。”
“你叫什麼?我們將來說不定是同學呢。”
阿努比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見那張臉上滿是憧憬,一雙烏黑的瞳仁像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水潤又清澈。他淡淡收回視線,半晌才在嘈雜的人聲中低低吐出一個字“比。”
這是父親和西沃恩叔叔在他小時候常叫他的名字,總是‘小比’、‘比’那樣叫著,那時大家都以為生活有了希望
與少年的陰鬱不同,喬穗穗歪頭笑,明媚開朗,出來以後她的心情好不少。
“我們都是一個字的名字呢。”
不會他也是假名吧?她在心裡開玩笑。
突然,禮堂的台上出現一聲話筒的嘯叫,然後一個國字臉神情嚴肅的男人站上了台中央,對台下的上千名新生講話。
“本次測驗的主題逃生遊戲。規則沒有規則。目標活到最後。好,現在,開始。”
一個沒頭沒尾甚至招呼都沒打的講話,就這樣簡短而震撼的結束了。台下的雄性們大多沒反應過來,有人麵麵相覷,有人皺眉迷惑,有人一臉茫然。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喊著問了一句“那怎麼才算通過?”
“既然是遊戲,什麼最重要?”
台中央的男人說完,徑直從後台離開,留下議論紛紛的新生們。
“什麼啊,怎麼不說清楚就走了?”
“老子年年押題年年押不中。”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他剛剛是不是說了開始?”
人群裡,喬穗穗看向熱鍋一樣沸騰起來的整個禮堂,靜靜垂眸沉思。
遊戲什麼最重要?
或許是那個出題人留下的提示。
阿努比斯冷靜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先把目光鎖定在窗戶和門上,既然是逃生遊戲,那意味著逃出去就能獲勝,但他沒有立刻行動。
顯然,能想到這一點還有許多反應迅速的獸人,他們快步跑向禮堂正門,噙著張揚又得意的笑意。
“一幫蠢貨,想那麼複雜,乾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