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孟雖然聽不懂敖丘的話,但是他也從敖丘的情緒中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眉頭輕皺,不知道怎麼跟敖丘解釋。
就在這時,殼裡傳來了貝青青的聲音。
“喂!敖丘,你好吵啊,我睡會兒。”
到了水裡後,顧清的妖力在慢慢地恢複,所以也聽到了敖丘質問虞孟的聲音,於是在迷迷糊糊當中出言叫停了兩人。
敖丘鬆開了掐住虞孟脖子的手,看向水裡緊閉著的貝殼,察覺到了“貝青青”隻是妖力消耗完了以後,舒心了一些,直接拿起蜃貝往河神殿裡麵去。
虞孟在這個時候也跟了上去。
敖丘回過頭看了一眼虞孟,沉默了片刻後,示意他跟上來。
到了河神殿裡麵,敖丘把顧清放在了一處裝飾精美的台子上,台子上有著一些帶有濃厚靈力的液體。
靈液快速補充著顧清的妖力,連她之前為了抵抗玄虺的進攻有些黯淡了的貝殼都光亮了幾分。
兩人就在靈台邊上安靜等著貝殼再次打開。
顧清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兩雙盯著她的眼睛。
“前輩,我沒事了,玄虺死了嗎?”
顧清先跟虞孟解釋了一下,然後問了問他關於玄虺的情況。
“死了。”虞孟答了一句。
“你們任務還沒做完?”敖丘有些不耐煩地問向顧清。
他看到“貝青青”醒來第一件事不是跟他說話,就知道他認識的那個妖族少女還是沒回來。
“一半了。話說做不做完你感覺不到嗎?我的任務是治好你啊?”顧清反問。
“是感覺輕鬆了點,但是還是犯困。”敖丘回答道。
不應該啊,那陣法不是已經被我們給毀了嗎?顧清有些疑惑。
她嘗試著對敖丘說“你敢不敢信我一下,讓我直接進你的識海查探你的情況。如果這樣的話,肯定能更快找到病因。”
“行吧,你進來。”敖丘是真的不想顧清再待在貝青青的身體裡了,便直接答應了下來。
他有這些年庇護河裡水族的功德,顧清在這個地方就算進入了他的識海,也無法真的對他做些什麼。
“嗯。”顧清跟虞孟說了一下情況,然後進入了敖丘的識海當中。
敖丘的識海是一片淺藍色的海洋,顧清簡單的探查了一下,就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敖丘的識海似乎一股怨氣入侵了,黑色怨氣飄蕩在他識海的表層偏下一點。
顧清嘗試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幫他消解這個怨氣,但是怨氣生生不絕,她竟是沒有辦法。
她無奈從敖丘的識海裡麵出來,對他道“你現在是有點怨氣纏身的狀態,你有做過什麼壞事嗎?”
“我?”敖丘的眼睛都瞪大了,“我能做什麼壞事,反複拒絕表白逗哭貝青青不算吧?”
“應該不算。不過你沒做啥壞事的話,怎麼會有生生不絕的怨氣到你識海裡呢?”顧清繼續疑惑中。
她把發現的事情告訴了虞孟,虞孟那邊反倒有了點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