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傳令兵士的通報,城裡陷入了一定程度的騷動,本來還是悠閒逛街的百姓們紛紛往自己家中趕,流民們也紛紛到了官方規定的地方。
驛館那邊,管事的聽到通報,馬上就要關了驛館的大門。
被顧清安排在驛館裡看守東西的韓卓趕緊衝到門口攔住管事的“等等,顧夫子還沒過來呢?”
那管事一臉無奈地道“我的小祖宗啊,這館內可不止你們,還有彆的官人啊,快讓我關了吧!”
“不行,再等一會兒,就一會兒!她會很快的。”韓卓很擔心顧清。
雖然顧夫子身手出眾,可畢竟是貨真價實的軍隊,她再厲害也可能對付不了。
“來人,把他架回去,趕緊關門!這驛館裡都是朝廷命官,怎麼能為了一個野丫頭讓貴人們擔驚受怕。”一個身著綠服的官員嗬斥道。
他一說罷,就有差役來將韓卓扭起。
單論武力,這段時間一直跟顧清兩個人遊曆的韓卓自然是打得過他們的。
但是對麵畢竟是朝廷命官,真要動手就涉及到更嚴重的事兒了。
韓卓有些不甘心的咬咬牙,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之前沒聽祖父的去到軍營掙個一官半職。
好在他也沒有惦念多久,在幾個差役架起他的同時,顧清已經趕了回來了。
門還沒鎖上,顧清畢竟是能入住官驛的人,管事也不能將她得罪死了,隻能趕緊催她進來。
等顧清一進來,就快速將門鎖上,又拿一些重物將門抵住。
走進驛館的顧清見那些差役還在押著韓卓,有些不悅“喲,柳管事,這什麼情況啊?怎麼把我的弟子兼護衛押起來了啊?”
柳管事也不敢言語,隻眼睛瞥向綠色官袍的人。
“是本官讓押的,怎麼了?”綠袍人坐下,喝了一口茶,拿出了官威來語氣沉沉的問道。
顧清看了一眼綠袍人,隻一照麵,就把他認出來了。
這人是京城裡李相手下的人,全名封誌行。因為黨爭的時候被人抓了小辮子,就被李相當作了棄子扔到了龍門這邊上任督軍。
他與顧清他們差不多時間出發的,在沿途的驛館見了好多次。
每次他見顧清二人都是一副看不慣的樣子,想來今日也不是一時興起找她們麻煩的。
知道了這人是誰,顧清心中蔑笑一聲,對著綠袍人行了個不恭不敬卻調不出錯的禮。
“不知是我這弟子是犯了什麼律令?還請封督軍明言。”
“不服戒令,擾亂治安,不該押?”綠袍人質問向顧清。
“我沒有,我隻是讓這管事的晚點關門,等一下夫子而已。”韓卓在這時候辯解道,“而且我也沒動手。”
“按照大琰律令,緊急戒嚴有一刻鐘給百姓們反應的,我也沒超過一刻鐘回來呀。不知道柳管事急什麼呢?”
顧清嘴上問的是柳管事,眼睛看向得卻是封誌行。
“龍門屬於邊陲縣鎮,自然是不一樣的。”封誌行回答道。
“哦?封督軍如此機敏靈活,懂得因地製宜。若我回去告訴聖上,聖上一定會褒獎督軍吧。”顧清開始陰陽怪氣。
“那就拜托顧小娘子多在聖上麵前美言幾句了。畢竟小娘子盛寵在身,就是比我這種芝麻官更能說上話。”
在官場混跡的人哪能不明白顧清這句話的意思,隻不過現在這天高皇帝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