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吐後厲總突然黏她上癮秦妍厲寒琛!
江北山這些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說給她們聽。
他一開始確實慌裡慌張,當年他連給司機轉賬都做的小心翼翼,七繞八繞,通過遠房親戚的賬戶給司機打了錢。
沒想到銀行流水都被警方翻了出來。
陳年舊案,想要定罪,很難很難。
江北山說的死無對證,也不是毫無根據。
他前幾天慌裡慌張,吃不好睡不好,做夢都是他曾經的嶽父嶽母來向他索命。
這些天逐漸冷靜了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
何況顏瑤一定會幫他請最好的律師,給他脫罪打官司。
錄音被交到了警察局又怎麼樣?不見得能當成有效的證據。
江北山將希望都寄托在他家裡人身上,還有——沈律言。
隻手遮天的沈家,真要幫他,不過就是舉手之勞。
等過兩日,他一定要讓律師告訴歲寧,讓她好好去求求沈律言,隻要她開了口,沈大少爺一定會出手相助。
江北山這樣想著就越發得意,“等我出去,我要你們傅家人好看!”
他惡狠狠的說,眼神也是凶神惡煞的。
江北山已經不把江稚當成女兒來看待了,現在在他看來,江稚就是完完全全的傅家人。
白眼狼。
顏瑤說的沒錯,她就是時時刻刻都想著為傅家的人報仇。
“你用了什麼手段和沈律言結婚,你自己心裡清楚。可是你彆忘了,你姐姐才是他真正喜歡的人。”江北山冷冷提醒道。
他壓根不知道這些年,江歲寧頂替了她當年和沈律言相依為命的恩情。
江稚對她的父親,連失望都沒有了。
早就看穿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點都不意外。
她隻是恨他。
除了恨他,真的沒有彆的感情。
江北山那個時候怎麼下得去手呢?外公外婆那麼溫和善良的人,也從來沒有看不起過他。
看守所的門咚咚響了兩聲。
警察打開門,催促她們先出來,方才已經是不合規矩的通融。
警方現在掌握的證據很多,直接證據、間接證據、甚至當年還有目擊者,都被一並翻了出來。
高速公路旁,那天有人親眼看著江北山折返回去往車裡點了打火機,住在附近的居民,家門口的監控錄像也拍到了模糊的畫麵。
江稚和她媽媽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會有這些。
她們甚至不清楚這些證據是誰送到警局來的。
警方也不知道,全部都是匿名寄送到警局門口的郵箱,像是有人在幫他們查案。
從警察局裡出來,傅清婉默了半晌,還是張口問了女兒“江北山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江稚不知如何給母親解釋。
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怨是非。
其實簡單說起來,倒也是真的。
沈律言愛著江歲寧。
江稚想起來昨天晚上她才在新聞上看見沈律言把江歲寧接到了他那棟從不許她踏足冒犯的公寓裡。
那是屬於他的私人空間。
為了江歲寧不被媒體打擾,讓劉總助親自把人送了過去。
如果這都不是愛,那什麼算是愛呢?
江稚也不敢和母親保證,江北山剛才說的話絕對不會發生。每一次,在她和江歲寧的對弈中,她永遠都是被放棄的那個。
她永遠都要忍耐、退讓。
沈律言的首選,也永遠都是江歲寧。
她遭受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許都比不過江歲寧掉下來的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