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吐後厲總突然黏她上癮秦妍厲寒琛!
江稚睡著了。
他說的話,她多半是沒聽見的。
上次她說他瘋了。
沈律言現在也覺得可能自己是真的瘋了。
從前看來不覺著溫情的畫麵,如今在他眼中倒是很珍貴。
沈律言不是不知道江稚一直在等著合約到期那天,毫不猶豫和他撇清關係,畫上句號,分道揚鑣。
孩子確實是能讓夫妻兩個變得牽扯不清。
是纏繞的那根線。
是割舍不了的血脈。
是無論再怎麼努力也不能妄想徹底斬斷的塵緣。
沈律言倒不是想用孩子來圈住這段他並不想結束的婚姻,他就是覺得可能有了孩子之後,她不會每天都想著要怎麼離開他。
至少…至少有這個想法時,會有一個瞬間的猶豫。
沈律言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沒有那麼討厭孩子這種聒噪的生物,哭鬨聲都變得可以容忍。
他想了很多,忽然間覺得沈寂然那個蠢貨也不是沒做過聰明的事情。
畢業就結婚生子。
家庭和睦美滿。
沈律言回過神來,指尖輕輕停在女人的耳側。
她睡得很熟,柔軟的陽光帶來了大部分的困倦,眉眼舒展,應當是做了個好夢。
沈律言默默擁緊了她,圈住她的手臂下意識比起從前更用力,她是真的很瘦,抱在懷裡都沒什麼重量,他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側臉。
可能有了孩子,就會好起來了吧。
這段早已支離破碎的感情,興許可以慢慢的愈合。
沈律言得承認自己的卑鄙和無恥,一年多以前擔心日後和她糾纏不清,不給任何轉圜和商談的餘地,決絕的要她去做了手術,打掉孩子。
一年多以後,他卻又要為了岌岌可危的婚姻,而試圖用孩子留下點什麼。
她聽見了會願意嗎?沈律言幾乎能想象到江稚聽見這句話時的表情,她或許會冷笑著說他瘋了。
瘋就瘋了吧。
他早就瘋了。
江稚睡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人圈在懷裡。
本來應該在辦公室工作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她的床,從背後緊緊抱著她,搭在她腰間的那雙手沉得幾乎推都推不開。
江稚深呼吸了兩次,“沈律言。”
聲音很輕,背後的男人沒有回應。
江稚用力推搡了他的手臂,“你彆裝死。”
後頸掃過的氣息,撩得皮膚一陣灼熱。
沈律言的下頜蹭了蹭她的頸窩,嗓音聽起來就似剛睡醒的那般懶倦,“怎麼了?”
江稚推開他幾次無果,睜著雙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你的手搭在我腰上很沉,你能不能拿開,很不舒服的。”
沈律言駁回了她的請求,“拿走了我不舒服。”
江稚氣結,實在不知道這位大少爺又在矯情什麼,她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你不舒服什麼?”
沈律言變本加厲,收緊了圈在她腰肢上的力道,力氣大的像是要把她揉碎了才罷休,“心裡不舒服。”
江稚無語了片刻,忍了忍,“我要起床。”
過了幾分鐘,他大概是抱夠了,終於鬆開了手。
江稚迫不及待的爬起來,剛坐起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就又被摁回了枕被裡,男人的手掌護著她的後腦勺,另隻手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
休息室的溫度,急速上升。
他的吻,來勢洶洶。
江稚的唇瓣幾乎要破了皮,被頂開的齒貝,舌根都酥酥麻麻的。
他的手漸漸移到了她的後腰,在那片細嫩的皮膚停留許久,可能是感受到了她的顫栗,安撫似的拍了拍她,沒有再亂來。
女人被親得氣喘籲籲,滿麵潮紅,漂亮的眼尾都泛起洇紅的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