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如他這個人一般的強勢。
是洶湧而來的潮水,是熊熊燃起的烈火。
親到後麵,嘴巴有點痛了。
她漸漸也有點害怕,怕自己就這麼被他當成獵物吃下去。
他卻不肯讓她往後躲。
躲也沒用。
逃也沒用。
人在察覺到危險的時候,會本能的求饒。
可是儘管她已經軟下聲音,似乎作用也不怎麼大。
他方才的溫柔好像隻不過是幻覺。
這個霸道蠻橫的不容拒絕的他才是真實的他。
江稚呼吸都有些發窒,她的頭發已經胡亂散開,裙擺更是皺巴巴的,在意亂間被推高,小腿纖細筆直。
她的臉紅紅的,有點喘不過氣。
到最後不知道怎麼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半夜,兩人才偃旗息鼓。
她渾身像是被擀麵杖碾過,四肢酸痛,半夜被渴醒,喃喃了幾聲,很快身邊的男人起了床,他給她倒了杯水。
她大口大口咽了半杯,才勉強解了渴。
江稚又睡了過去,他的手自然而然搭在她的腰間,在她身邊難得睡得這麼安穩。
江稚整夜都在做夢,都是很混亂的夢,夢裡麵來來去去很多人。
有她熟悉的。
也有她不熟的。
她無意識說起噩夢。
沈律言聽見她的聲音,沒一會兒就醒了,淩晨五點鐘,天都還沒亮。
她的呢喃聲,時有時無,稀奇古怪。
聽不太清楚。
沈律言隻是將她摟的更緊,以此來給她安全感,她潛意識往更溫暖的地方鑽了過去,隻有這種不知不覺的時候,她才會往他的懷裡鑽。
這次,沈律言倒是聽清楚了江稚低聲呢喃的名字。
是彆人的。
甚至那個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
盛西周三個字就像刺,冷不丁紮進他的心頭。
她今晚會不會隻是把他當成了彆人?
可能是聞序。
可能是盛西周。
難怪她剛才會用那樣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望著他。
她隻是認錯了人。
沈律言扯了扯嘴角,發覺自己一點兒都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