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程安見她神情有點恍惚,目光擔憂,抓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問“江秘書,你怎麼啦?”
江稚打起精神來“有點累了。”
程安萬分同情江秘書,“是不是沈總罵你了?”
江稚沒承認,但是也沒否認。
她不知道今天這遭飛來橫禍是從何而來,讓沈律言對她說了這麼難聽的話。
江稚在工位上休息了很久。
連日來心理上的負擔和身體上的變化,已經讓她有點不堪重負的疲憊感。
她提前下班,離開了公司。
人還沒到樓下、
不巧手機響了。
江稚看了眼來電號碼,是她的父親。
江稚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應付她的父親,她果斷掛了電話。
江北山繼續給她打,似乎她不肯接,誓不罷休。
江稚對這個父親無話可說,但為了調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她還不得不和他周旋。
小的時候。
江稚也期待過父愛,她不明白彆的小朋友都有父親的喜歡。
為什麼她沒有?
江北山甚至會忘記來接她放學,忘記有她這個女兒。
望著她的眼神,都是厭惡的。
江稚做足心理準備才敢接電話。
江北山用命令的語氣吩咐她“你姐姐回國了,今天晚上回家一趟。”
江稚想笑,有點笑不出來,“我沒空。”
江北山不給她商量的餘地“你那個工作一個月能賺多少錢?請不出假就辭掉。”
江稚說“您什麼時候關心起我的事情來?”
江北山如何不知道他的女兒怨恨他,“如果不是你姐姐還記掛著你,你以為我會叫你回來嗎?每次都喪著臉,不知道給誰尋晦氣。”
江北山說完就掛,不想和她多說一個字。
江稚不理解為什麼她的父親是這樣的一個人,狠毒到六親不認。
她母親當年對他掏心掏肺。
卻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連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產業都被他們霸占。
江稚沒有聽江北山的話,回去江家。
江歲寧的母親,是個很聰明也很有手段的女人。這麼些年,江氏名下產業的財務都是經由她的手,她並不滿足在家隻當個貴夫人。
上次見到顏瑤女士,是在一個珠寶拍賣會上。
顏瑤女士脖子上那條祖母綠項鏈是她母親的嫁妝,江稚極力忍耐,也沒有忍住,趁著無人時,在走廊上給了顏瑤女士一巴掌,硬生生將項鏈從她的脖子上扯了下來。
而江稚也付出了代價,來自她父親的兩個耳光。
臉腫了起來,嘴角出了血。
沈律言那幾天看見她腫起來的臉,還和她開起了玩笑,“江秘書是去打小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