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某人摸著小肚子,沐雲幽知道這人終於吃飽了。
“阿澤做的點心很好吃,本王很喜歡。”
北堂澤驚喜“真的?既然王爺喜歡,那阿澤每日都給王爺做好嗎?”
沐雲幽瞧著他這滿眼期待的模樣,不忍心拒絕“那本王可是有口福了。”
“既然阿澤如此有心,本王也不能白吃不是,明日本王營中的醫師大婚,澤兒要不要同本王一塊兒去湊個熱鬨?”
“真的嗎?”北堂澤聽到可以和沐雲幽一起去參加喜事,有些開心,但隨即又想到,“可那是王爺的軍營,本宮作為北朝的皇子,真的可以去嗎?”
瞧著他擔憂的模樣,沐雲幽及時安撫“那是本王自己的軍隊,阿澤是本王未來的王妃,是她們未來的主君,有何不可?”
“那本宮隨王爺去!”
沐雲幽都這般說了,那他也不再糾結,乾脆應下。
從和滿園出來,沐雲幽便注意到影書一直低著頭,一副做錯事兒的模樣,她沒出聲。
回到隔壁院子坐下,靜靜等她的解釋。
被沐雲幽冷漠的眼眸盯著,影書深吸一口氣,眼睛一閉在沐雲幽麵前跪下。
“今日屬下見王爺自和滿園出來神情不對勁,屬下擔心王爺便讓司管家去和滿園打聽發生了何事,屬下和司管家閒聊時隨意交談,卻不甚被府中人聽了去,口口相傳,都猜測是王妃惹王爺不快,所以才對王妃態度欠佳,屬下已經訓斥過了。”
她故意換了對北堂澤的稱呼,感受著沐雲幽周身變換的氣壓,影書不禁咽了口唾沫,隨後盯著壓力接著說
“此事皆是因為屬下胡亂揣測王爺心思導致,還請王爺降罪!”
影書靜靜等待著處罰降臨,冷汗直流,沐雲幽看了看今晚的月色,挺白的,適合見點血。
“自去暗閣刑堂領罰,回來後同司鶴羽一起到和滿園向王妃賠罪。
至於府中那些對阿澤不敬之人,遣回暗閣重新受訓,何時將規矩記牢了何時再出來,至於府中的空缺,在暗閣中重新選出人交給司鶴羽安排。”
“是,屬下領命。”
影書領罪後去了暗閣受罰,暗閣堂主受刑是由刑堂堂主影儀親自動手。
見這個性子冷酷的人因為好奇心重犯錯被罰,影儀就想笑,不禁想,她還這樣做了,刑堂其他人的表情像見了鬼一樣,她們堂主原來會笑啊,原來笑聲這般爽朗啊!
但如果不是幸災樂禍就更好了。
麵對這場景,影書拳頭捏緊了又鬆開,都是她自找的,被嘲笑是應該的。
早知道就讓影禮留下來,她去接手影畫的事,也不至於她變的越來越像影禮,但影畫的那差事,於她更難!
影禮得,人在外麵跑斷腿,鍋從天降穩穩扣頭上。
思及此,她趕緊打斷影儀,冷酷地催促“彆磨嘰了,王爺還等著我回去複命。”
影儀一秒變正經,正色又冷漠地回應“走吧。”
仿佛剛才大聲嘲笑影書的不是她。
影書挨了十鞭子,賴著影儀給她上完藥才急匆匆的趕回王府。
次日,待北堂澤起床,影書便拉著司鶴羽一同到和滿園請罪,出口的一句“王妃”差點將正在喝水的北堂澤嗆住。
她們這喊得也太順口了吧?
經過二人的坦白,主仆三人這次知道昨日那場誤會的起因,北堂澤沒有怪罪她們,與其得罪府中這些重要人物不如大度些留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