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江稚沈律言!
江稚懷孕了的事情,是江歲寧花錢買通了醫生才知道的。
江歲寧回國之後,知道沈律言領證結婚的對象是江稚,恨得咬牙切齒,怎麼偏偏就是她?陰魂不散。
江歲寧聽說江稚有一個半月沒去公司上班,隱隱約約就覺得不太對勁。
什麼病需要請這麼久的假?
江歲寧倒是在沈律言麵前打聽過,她也不笨,迂回周旋,假裝無意提起他的小秘書,可是沈律言什麼都沒告訴她。
如此江歲寧就更想要搞清楚,她花了不少錢,才查到她住的醫院。
這世上就沒有錢撬不動的嘴,她沒想到江稚竟然是懷孕了。
“你還占著他妻子的身份有什麼用?”江歲寧漫不經心擦乾淨手,寸寸緊逼“彆到最後人財兩空,還不知道後悔。”
江稚沒想到沈律言竟然連這事情都告訴了江歲寧,她渾身冰冷,繃著蒼白的臉,語氣冷淡“我和他怎麼樣,和你沒關係,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就不勞江大小姐操心了。”她莞爾,笑起來彆樣漂亮“江大小姐不會是要學你母親,上趕著來當第三者吧。”
江歲寧表情僵硬,尤其是聽見第三者這幾個字,她冷笑了聲“凡事講個先來後到,江稚,你彆太得意了。”
不過江歲寧也非常不甘心,沒從江稚臉上看出任何破綻,她像是一點都不難過的樣子,平靜而無動於衷。
“做個手術傷身體,他可一點都不在乎你,就連愧疚都沒有。”
“沒關係,我隻需要他妻子的身份,就可以了。”
江稚說完,推開了江歲寧,不慌不忙走出洗手間。
回到包間,她更加沉默寡言。
盛西周抬起眼皮,冷不丁朝她投來了眼,“江稚,這麼不樂意可以不來。”
他見到這張臉就無法平靜,習以為常的刺痛,一陣接著一陣攻陷了他。
男人甚至從這種尖銳的刺痛感裡找尋到了快感。
既然她讓他痛,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女人來生理期這幾天,身體不舒服,脾氣確實也沒平時那麼好。
江稚很平靜“盛先生這麼不想看見我,我現在就可以走。”
她站起來,拿過座位上的包,正要邁開步子往外走,沈律言沉靜開口“站住。”
江稚不得不停下來,沈律言臉上幾乎沒表情,五官冷峻,清晰的眉眼映著如玉的冷淡,他發了話“坐下。”
江稚已經沒有了胃口,他讓她坐下,她就坐下。
不聲不響,不言不語。
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江稚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盛西周的長相和年少時幾乎沒有變化,偏女相的五官較常人柔和,可以用漂亮來形容他的樣貌,眉眼勾人。
初初見他,並不受歡迎。
鶴巷的孩子都不太喜歡和他玩,沒有人喜歡一個不怎麼開口說話的“啞巴。”
江稚覺得自己對他很好。
每年暑假,她身後都會多出這個小尾巴,甩都甩不掉。
她自己都記不清楚是哪一年的夏天,盛西周再也沒有出現在鶴巷,重逢之後,他就像完全忘記了她這個人。
忘記了她和他曾經在鶴巷發生的一切。
他將她視為敵人,用看待垃圾的眼神看著她。
江稚沒覺得難過,她隻是沒想到年少時的情誼,也那麼脆弱。
和瘋子當朋友的下場,原來是真的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