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她伸出手,卻不是要幫她一把。
而是毫不猶豫的、用重重的力道將她推下了懸崖。
江稚猛地從夢中驚醒,她渾身都是冷汗,從床上坐起來,床頭櫃這盞台燈發著微弱的光,昏黃溫暖的光線落在她的側臉。
她身上的睡裙好像都濕透了。
散在頸窩的烏發也被汗水打濕。
沈律言好像根本就沒睡,靠在她身旁的位置,長臂輕而易舉摟過她的肩,“你做噩夢了嗎?”
江稚的眼神還有點渙散,看樣子像是沒緩過來,她點點頭,“嗯。”
沈律言幫她理了理頭發,指尖在她的臉上停留片刻,他深深看了她幾眼,“你說夢話了。”
江稚很累,那種被他推下萬丈懸崖、粉身碎骨的感覺實在太真實了。
真的就像會發生一樣。
江稚從怔忪中漸漸回過神,“我說什麼了?”
沈律言淡道“也沒什麼。”
江稚被迫枕在他的胸口,隻是做了個噩夢,卻像是非常疲倦的樣子。
她還是困,打了個哈欠。
沈律言低頭,鼻尖不小心蹭到了她的鼻尖,粉白柔嫩,他頓了兩秒,接著告訴她“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一聲接著一聲。
帶著點哭腔。
可憐兮兮叫著他的名字。
一雙手在無意識下還緊緊的抓著他的袖口。
她不斷的呢喃。
不斷的叫他的名字。
也在不斷的說自己的名字。
“沈律言。”
“我姓江。”
“我叫江稚。”
“我叫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