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也的確是一張會討人喜歡的臉。
沈律言很難控製自己,不去將那張笑臉劃破,他也沒有小看這個看起來過分年輕的男人。
畢竟江稚已經和他結了婚。
定有什麼可取之處。
也許是比較會說甜言蜜語,也許是比較溫柔體貼,再膚淺一點可能是貪圖他的外貌。
不過每一樣,都足夠叫沈律言狠狠不爽。
他像一個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快要發爛發臭的腐爛生物,整個人都腐朽了下去,渾身都疼的爛掉了。
思緒慢慢回攏。
沈律言抽完一支煙,也沒有急著離開。
而是繼續紋絲不動留在她的樓下。
沈律言冷靜思考過後,他現在手裡的籌碼少之又少,能留得住她的東西也根本沒有幾樣。
愛?她早就不愛他了。
每次看向他的目光裡隻有像玻璃碎片那般鋒利的恨意。
回回都能將他割的遍體鱗傷。
錢?她似乎也不需要了,病重的母親已經治愈,坐牢的舅舅如今也混得如魚得水,早就恢複了自由。
情感需求和金錢需求。
她都不需要他來滿足。
沈律言的籌碼隻有當年他最討厭的那個孩子,一個珍貴的撫養權。
可是他已經答應過她不會和她搶。
這件事上他不能食言。
沈律言清楚這是江稚的底線,他想了又想,腦仁都隱隱作疼,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
不過唯一清楚明白的是。
她那個丈夫,不能留。
沈律言在樓下待了很久,期間江稚隻下樓丟過一次垃圾,那個長得挺漂亮的、他們的小孩,乖乖的跟在媽媽身後,牽著媽媽的手,似乎粘人的很。
扔完了垃圾,她似乎接到了誰的電話,臉上浮現淺淺的笑意,唇角緩緩上揚,燦爛的笑容在陽光下漂亮的稍有些刺眼了。
他的車隱在不明顯的暗處,她也根本沒有往這邊看,似乎也不知道他還留在這裡。
沈律言聽出來了從她口中蹦出的那個名字。
——聞序。
她現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