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點不知道能說什麼。
沈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張了張嘴,又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兩個孩子早就見了麵,她沒有必要再在她麵前提起她不想見的人。
造化弄人。
有些事情真是說不清楚。
沈夫人也沒提孩子的事情,隻是一個勁的問她這幾年過得好不好,有沒有照顧。
沈夫人今晚是陪朋友過來的,她的朋友自然也是身份顯貴,絕不是一般人。
沒一會兒,就被認了出來。
江稚那些同事,也有慧眼識珠的,這兩年看起來還很年輕的貴夫人,時常在政務新聞上看見,露麵的場合都不一般。
這麼一想,頓時心驚肉跳。
儘管猜得到江稚有背景,但也沒人想得到她能抱上一棵蒼天大樹。隨便動動手就能碾死人。
“這些都是你的同事?”
“嗯。”江稚解釋道“今晚公司在這兒聚餐。”
沈夫人倒也沒有過問更多的,她看起來過得應該也不差,有了新的工作,那個孩子被她養得也很好。
乖巧、懂事、禮貌。
她雖然隻見了一麵,就很喜歡。
沈夫人拉著她說了很多話,絮絮叨叨問得都是些家常,還提起了她的舅舅,說這幾年她舅舅新開了幾家公司,勢頭正好。
她現在在北城也算有了依靠。
往後不怕有人欺負。
工作也不用這麼辛苦。
沈夫人說著也意識到自己耽誤了她很多的時間,樓下司機在等,說到一半又接了個電話。
她那日理萬機的兒子,今晚竟然有空來接她。
沈夫人還是想繼續撮合兩人,心裡隱隱盼著兩人和好,便不動聲色,沒說什麼。
她和江稚一同下了樓。
沈律言靠站在車邊,懶洋洋倚著車門,瞧見來人,順手掐滅指間明明滅滅的星火,夜風拂去身上的煙塵氣息。
他走到母親麵前,似乎沒看見她身邊的女人。
沈夫人依依不舍鬆開了江稚的手,“有空,你來看看我。”
江稚嗯了嗯。
哪怕她點了頭,她也不會去的。
沈律言打斷了她們,“媽,上車吧。”
沈夫人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他不會說話,好好的機會也不會把握。
車門關上,沈律言倒是沒急著上車。
他在江稚身上聞到了酒的氣息,還沒開口,車窗緩緩降下,沈夫人看了看江稚,“阿稚,你也上車吧,我讓司機送你一段。”
司機沈律言沒吱聲。
江稚想了想,“謝謝伯母,不用了,有人來接我。”
沈夫人怔了下,接著就聽見自己的兒子,不鹹不淡的補了句“您彆操心了,她丈夫一會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