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麼江稚沈律言!
江歲寧的身體大概是在她們大學的時候,逐漸變差的。
具體生了什麼病,江稚也不清楚,她忙著打工也沒時間打聽那位大小姐的事情。
後來江歲寧還請假了一個月,去做手術。
似乎是好了。
可是當年她和沈律言分手,用的又是要去國外治病的借口。
反反複複這麼多年,江歲寧的身體似乎從來沒有真正好起來過,可能是會時常複發的、不太好的病症。
江稚有時候也很佩服江歲寧,身體已經這樣,還能花那麼多心思去害彆人。
“江歲寧現在沒有工作,她沒錢再供養那些吸血鬼的時候,不怕他們露不出馬腳,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哪裡是那麼好打發的,拿了一次錢,以後沒錢了就都會去找她,你沒有證據,他手裡未必沒有。”
人性貪婪。
欲壑難填。
“她現在早就不如從前風光,剽竊彆人的作品,已經讓她在設計圈臭名昭著,江家破產之後,便是看在錢財份上巴結她的人,也落井下石了起來,沒有工作,沒有收入,身體不好,這些都夠叫她活得焦頭爛額。”
說到底,還是沈律言沒有再幫她什麼。
那些人最會察言觀色。
眼看著從江歲寧這裡得不到好處,更不可能巴結上沈律言,自然是早早就一腳把人踢開。像踢開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一樣。
江歲寧太久沒吃過苦,一時半會兒受不了這種落差,更是刺激了病情。
何況還有江北山從前的情人,天天去江家僅剩下的那棟彆墅去鬨,她生的那個兒子差點丟了命,忍辱負重養活了兒子,便上來搶財產。
尤其是這人手裡還拿著從監獄裡寄出來的財產贈予書了。
最近就鬨著打官司,要分財產。
就算沒有財產贈予書,這棟彆墅也有她的兒子一份。
“聽起來她過得好像挺不好的。”
“算吧,不太好。”
傅景初怎麼可能讓她有舒坦日子過,哪怕江大小姐屈尊降貴去外麵找工作,也是找不到的。
江歲寧的確過得很不好,事事不順利。
那天在醫院裡見到江稚過後更是噩夢連連,整夜整夜睡不好覺,頭發都掉了不少。
醫生已經警告了她,她現在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不能焦慮,要好好休息。
可是她根本休息不好。
家裡的積蓄已經不剩多少,好在還有一些從前沈律言隨手在拍賣會上買的東西,不說價值連城,但是一件件賣出去,也夠她和她媽媽生活很久。
江歲寧永遠都忘不掉,五年前。
沈律言最後來找她的那次,他等了她不知道多久,他的眼神仿佛比那天的霜雪還要冰冷,那道徹頭徹尾將她打量一遍的眼神,真是叫她傷心又害怕。
江歲寧起初以為是她找人開車撞死了江稚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但是案子已經結了。
並不是。
夜色拉長了男人的倒影,他走到她麵前,黑色大衣幾乎與黑漆漆的夜融為一體,他一言不發,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起初沒有用力,隻是平靜的看著她,“我給你機會說實話。這麼多年,你還有沒有什麼事情騙了嗎?”
江歲寧被嚇壞了,渾身哆哆嗦嗦,她的唇角牽起勉強的笑,“沒有。”
脖子上的力道忽然收緊,男人毫不猶豫收攏了五指,掐著她的脖子,仿佛真的要將她的脖子給擰斷。
江歲寧從未見過他的眼眶那麼紅,嘶啞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真的沒有嗎?”
江歲寧的雙手試圖推開他,她怕他真的把她掐死。
她眼尾都是淚,淚眼朦朧看著她,感受到喉嚨裡的空氣越來越少,而男人完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她才漸漸地慌了。
她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