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張年原找了個借口去了趟洗手間,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頓飯,他本來是不想答應的。
不知道沈家這位是怎麼知道的,給他打來電話,也沒暗示,直接明說,隻讓他應下來一同吃頓飯。
卻沒讓他應承下來幫她辦事。
其實這事也不難處理,卡在流程上的事情,但凡有點人脈,稍微催一催,打個電話就能辦成。
可是既然和沈律言有關係,他還沒蠢到要去插手。
江稚遲遲不見張年原回來,她站起來,拿起桌上的包就往外走,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她剛才幾乎沒怎麼動碗筷。
“吃點東西再走吧,這頓飯也不便宜。”
“我付過了,沈先生慢慢吃。”
沈律言突然間用了把力道,女人被拽倒在他懷中,他的手掌有力掐著她的腰,指尖漫不經心纏繞著女人細軟的發絲,放任她坐在自己懷中。
沈律言垂著眼睫看著她,密密匝匝的睫毛落下一扇漂亮的清影,他指腹溫熱,仿佛印刻在她的腰間,“剛才和張年原談的怎麼樣?”
江稚故意說“還不錯,一見如故,你滿意了嗎?”
沈律言哦了聲,被刺兒了也沒不高興,好像她隻要不離開,不管她做什麼都可以。
江稚在他懷裡,隻感覺到一陣迫人的窒息。
她想張年原幫不了忙,那她就聽從他的建議,過兩天就去找顧庭宣,當年顧庭宣不是說喜歡她嗎?
利用一下顧庭宣口中的喜歡,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
過了會兒,沈律言忽然又開了口“真的那麼想回英國嗎?”
江稚不想回答他,告訴他實話,他未必會鬆手。
他總是那麼假惺惺的,那麼的自私。
沈律言抱緊了她,低啞的嗓音似乎是有很濃的惆悵,“你回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所以我不想讓你回去。”
誠然,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是自私的。
江稚默不作聲。
外麵是淅淅瀝瀝的小雨,煙雨朦朧,心情也好似灰蒙蒙的。
說巧不巧,離開的時候。
剛好在庭院的走廊迎麵碰上了熟悉卻又很久沒有見麵的人。
江歲寧挽著身邊男人的胳膊,撞見江稚和沈律言的時候,眼神裡顯然也是很詫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