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是一定不會放棄的。
要知道,這夥人本來就是無惡不作,這世上根本沒什麼是他們所顧忌的。
謝景昭嗯了一聲,想了想,挑眉看著許錚:“將人帶到德勝門去,葉明川會在那裡接應你們。”
許錚是謝景昭的心腹,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謝景昭這話一出,他就明白謝景昭的意思了。
立即便表示反對:“不行!殿下,這太危險了!”
謝景昭讓他把人帶走,自然是打著分化敵人的主意。
但是如此一來,謝景昭這邊的壓力便陡增了。
劉斌是不會顧及謝景昭的身份的。
謝景昭靜靜的看了許錚一眼:“現在不是爭執這些的時候,何朝賢是我們拉劉安下馬的重要人證,絕不能有任何差錯。”
他的態度不容置疑,許錚掙紮了一會兒,也知道強不過他,隻能無奈的應了一聲是。
隨後便帶著十幾個人,領著何朝賢走了。
臨走之前,謝景昭叫了何朝賢一聲。
何朝賢惶惶然站住,有些緊張的垂頭:“殿下。”
“何大人,有些事已經無法挽回,但是有些事卻還是可以補救。”謝景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自己弟弟和在意的親人想一想,記住本殿的話。”
何朝賢渾身一激靈。
他當時見到許錚就毫不猶豫的跟許錚走,一是因為他最知道劉安的人和二皇子的人的德行。
知道自己落在他們手裡,不管他們的話說的如何的好聽,最終卻絕不會放過他。
二就是因為許錚當時手裡拿出來的帕子,那是他侄女兒親手繡的。
他弟弟還俗之後,便成家立業。
他沒有孩子,弟弟的孩子便如同他親生。
現在聽見謝景昭這番若有所指的話,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頭:“是,殿下放心!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絕不敢弄虛作假!”
謝景昭點點頭,讓徐崢把人帶走。
徐崢一走,一直沒有開腔的葉明安便從旁邊出來了,站在謝景昭身邊,輕聲問:“殿下,那現在怎麼辦?”
經過了暴徒一事,葉明安也成長不少。
分明暴徒肆虐,不可能是一日之功,可見保定衛所到底是亂成了何等模樣。
可是京中就是有人幫劉安等人搖旗呐喊,認定這件事不關他們的事,隻想把這件事栽贓在雷鋐和他的頭上。
官場黑暗,就是指鹿為馬。
哪怕他爹是鎮南王,也免不了要被人針對算計。
隻因為他們擋了彆人的路。
他現在已經比在京郊的時候要沉穩內斂的多了。
見葉明安看上去蔫蔫的,謝景昭挑了挑眉,有點好笑的問他:“怎麼,這是怕了?”
“誰怕?!”葉明安一被激便瞪大眼:“他們要害我和我舅舅,我會怕他們?!我還就怕他們不來呢!”
劉安的這些狗,一個比一個的能狂吠。
他早就已經受夠了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了,現在正是機會。
他們敢來,那就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看看到底是誰怕!
“不怕就好。”謝景昭拍了拍葉明安的肩膀:“振作些,何朝賢已經被許錚帶走了,許錚辦事牢靠,隻要他把何朝賢交到你哥哥手裡,明天你和你舅舅便能洗清冤屈。”
葉明安重重的點頭。
不一會兒,之前跟著許錚走的幾個人又回來了,低聲跟謝景昭稟報:“殿下,已經把許大人的痕跡清除乾淨了,咱們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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