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床鋪也是破破爛爛的,雖然手下的人墊了墊子,但是劉斌還是嫌棄的不行。
見何朝賢這副樣子,他揚手不大耐煩的打斷了:“咱們之間便彆說這些虛話套話了,何大人,你掛著咱們乾爹的乾兒子的名號,竟然勾結暴徒,縱容那些山匪裝成衛所的官兵,借此騙取朝廷的撥款。”
他的麵色冷冷:“這些罪名,不管是哪一樣拿出來,你死一萬次都不冤枉!”
何朝賢嚇得更厲害了,哭著喊饒命。
劉斌緊緊的盯著他:“沒想到你嘴巴還挺嚴實的,到現在了,都不說出你背後的人來?”
一個知府,怎麼可能就能做到這個地步?
背後套取朝廷軍餉的自然還有其他人。
這人是誰,何朝賢知道,劉斌也知道,隻是兩人都心照不宣罷了。
何朝賢哭的厲害:“下官萬死!”
“萬死不萬死的。”劉斌嗬斥了一聲:“現在就彆再提了,眼前有個機會留給你。按照我們說的去做,你就能活,不按照我們說的去做,你就現在死。”
他的語調懶洋洋的:“所以到底是想活著還是要去死,你現在就拿個主意吧?”
何朝賢當然是想要活著了,他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劉大人,劉大人,我什麼都聽你們的,什麼都聽你們的!”
劉斌笑眯眯的:“既然如此,那你把你之前跟暴徒山匪,還有齊家的密信拿出來吧。”
何朝賢渾身都僵住,臉色十分難看。
他心裡知道,劉斌現在找過來,還願意跟他說這麼多話,無非就是因為他手裡還有那些密信。
那些密信可都是用來保命的。
若是拿出來,隻怕劉斌下一刻就會殺了他。
他目光閃爍的縮著脖子:“下官,下官走的時候太匆忙了,所以沒有帶上......”
劉斌冷哼一聲,立即便掐住了何朝賢的脖子:“你找死!”
現在竟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何朝賢被掐的呼吸困難,麵色都紫漲了,急急忙忙的喊:“給......給......”
劉斌鬆開他,何朝賢就又重重的倒在地上,發出轟隆一聲。
何朝賢被摔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嚇得魂飛魄散,被劉斌一逼問,才痛哭流涕的說:“在我弟弟那兒,在我弟弟那兒,我偷偷藏他那裡了,他不知道,隻有我能找到!”
劉斌瞥了旁邊跟著的手下一眼:“替何大人收拾收拾,咱們去拿東西。”
底下的人立即便應是。
正在這時,忽然外頭傳來一聲呼哨。
這是他們的人示警的信號,劉斌皺起眉頭,幾步走到窗前厲聲問:“怎麼了?”
聲音未落,便聽見一道破空聲呼嘯而至。
竟然是一道箭矢淩空飛來,幾乎是擦著劉斌的耳朵過去了。
劉斌嚇了一大跳,渾身都緊繃的如同石頭,二話不說,先低頭彎腰,往旁邊一滾。
是誰這麼大膽?!
他很快便意識到來者不善了。
畢竟,能夠帶著弓箭手,還追蹤自己到這裡,不必說也是衝著他找到的何朝賢來的。
來的人是謝景昭,還是葉明川?
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十分難以應付的。
劉斌示意身邊的人散開,自己大聲喝問:“來者何人?!竟然敢阻撓錦衣衛辦差?!”
“錦衣衛?”許錚從馬背上跳下來,衝著樓上大笑:“閣下說笑呢吧?若是錦衣衛辦差,何必遮遮掩掩,鬼鬼祟祟?”
他亮出身份:“金吾衛副指揮使許錚,奉命前來捉拿勾結暴徒之重犯何朝賢,請問閣下可否告知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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