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不管出於什麼考量,宋老夫人都絕不允許劉安這麼莫名其妙的把人給帶走。
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劉安則譏誚的看著宋老夫人:“老夫人若是有什麼疑問,可以告禦狀。”
但是他劉安辦事,素來就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為什麼帶走?
現在不知道,等到宋老夫人告禦狀的時候,反正理由也肯定已經找好了。
要證據要口供,都會給的清清楚楚。
宋老夫人顯然也知道劉安話裡的深意,可越是如此,她就越不能讓劉安把人給帶走了。
宋沅並不慌張,倒不是說她不怕詔獄。
畢竟劉安是個瘋子,閹狗一般都比正常人變態的多,她們的喜怒更是難以捉摸,誰知道他們到底是想做些什麼?
她之所以不怕,是因為郭家必然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劉安雖然蠻橫,但是郭家也不可能讓他胡作非為。
眼看著宋沅氣定神閒,劉安的麵色愈發猙獰,他不再管宋老夫人的阻攔,大聲喝問:“誰敢阻止錦衣衛辦案?!”
他語氣森冷,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敢攔者,視同叛黨!”
怎麼還扯上了叛黨?
宋幼平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劉都督,你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不過是個小女孩,劉安是瘋了嗎,逮著宋沅不依不饒的?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宋沅殺了他什麼人呢!
劉安懶得跟宋幼平廢話,徑直便朝身後的乾兒子看去。
他身後的劉斌也立即便反應過來,伸手便要去抓宋沅。
錦衣衛辦事自來如此,抓了再說。
隻是,還不等宋家的人反抗,屋外先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吆喝聲:“倒是不知道,劉都督這麼威風啊?”
這聲音.....宋沅微微挑眉。
她當然聽出這是葉明安的聲音。
葉明安回來了?
果然,片刻之後,葉明安便跟謝景昭一道進了門。
葉明安一進門就看到了臉色青紫的劉安,喲了一聲便詫異的問:“劉都督怎麼這麼大的火氣?這是出什麼事了?”
他左右看了看,又忍不住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看來這火氣真是夠大的,劉都督連上下尊卑都忘了。”
謝景昭已經封王,勳貴等人見親王,都要伏地拜謁。
劉安雖然一手遮天,但是在這些嫡出的皇孫貴胄麵前,也不能做的太過明顯。
所以他陰惻惻的笑了一聲,才彎下腰去給謝景昭行禮。
謝景昭略點了點頭,便直截了當的看著劉安問:“劉都督此次過來,不知道所為何事?”
“殿下!”劉安略有些激動,提醒的看了他一眼:“這怕不是殿下該管的事。”
劉安的這話說的很不客氣,但是裡頭威脅的意思卻昭然若揭。
大家也都明白劉安話裡的深意。
今上可不是那等願意放權的人,他老人家哪怕是對兒子們也防備著呢,否則的話這些年也不會讓幾個皇子都在京城呆著,不讓他們就藩了。
越是如此,底下的兒子們便都覺得自己有機會登頂,一個個的內鬥的厲害。
劉安從前雖然暗地裡收受林貴妃和二皇子一黨的好處,但是卻始終很有分寸,做得到明麵上不偏不倚。
至少不會太過得罪謝景昭。
這一次說這話,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葉明安,眼裡隱約有殺意。
暴徒們鬨事,歸根結底是劉安縱容何朝賢胡作非為,但是結果卻要他和舅舅來頂鍋,這個閹狗可真是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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