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寧公主點了點頭,麵色很不好看:“是該審問清楚!本宮親口說過,讓你們隻在後院和馬球場走動,縱然你們是來做客的,也該要守本公主定下的規矩!現在鬨出這樣的事,你們定然要給本公主一個交代!”
她說完,便轉身吩咐底下的人:“太醫來了沒有?快讓他來給這位宋二小姐診治診治!等人醒了,才好問清楚她是打算來本宮的私邸做什麼!”
底下的人急忙答應著去了。
蘇氏麵如死灰。
眾人一時都是又驚又怕。
青寧公主說完,便有人搬了座椅出來,她便率先帶著眾人先去廊下坐了,美其名曰大家既然都是收到了請帖才來的馬球會,便都該有個交代。
郭老夫人被氣的不輕,老人家老天拔地了,先是聽見齊昭君跟二皇子私通的驚天內幕,緊跟著便正麵遇上了原本的外孫女婿婚前通奸的事兒,一時之間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她老人家畢竟德高望重,她一暈,青寧公主立即便令人將老夫人扶著到裡麵還未曾過火的偏院休息。
宋沅亦步亦趨的跟著,還沒走幾步,便猛地被人攥住了手。
她停下來,便見劉氏正麵色泛白的看著自己。
東川侯夫人在她麵前向來是趾高氣揚的,永遠在用鼻孔看人,何曾有過這樣的時候。
宋沅想到上一世,沈墨偶爾回來侯府,劉氏並不會明麵上對她如何,卻總是在沈墨回來的時候犯病,然後一整晚一整晚的讓她侍疾。
她吃住都要在劉氏的屋子裡,劉氏睡在床上她便打地鋪睡在地上。
其實做這些她也並不曾覺得委屈,但是她自問已經儘到了兒媳婦該儘的責任和義務,可劉氏卻從未真正把她當成兒媳看待過。
在沈墨囚禁她,軟禁她,宋清秋折騰她,為難安安的時候,劉氏裝聾作啞,甚至還誇讚宋清秋治家有方。
她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明白,原來真心是真的未必能夠換的來真心的。
前塵往事曆曆在目,她垂下眼輕聲問:“怎麼了,夫人?”
劉氏艱難的擠出一個笑來,迫切的看著她:“好孩子,沅姐兒,你得幫幫阿墨啊!”
她刻薄慣了,露出這樣卑微討好的笑實在是有些為難,所以表情看著就猙獰的很。
宋沅輕輕笑了笑,笑意很輕的開口問:“夫人要我怎麼幫他?他在我在打馬球命懸一線的時候,在私會我的妹妹,在婚期隻有六天的時候,在彆莊將他跟我妹妹的私情鬨的人儘皆知,讓我臉麵全無,夫人想讓我怎麼幫他?”
這些話她已經想問很多年了。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上一世要被他們利用著吸完最後一滴血,要被他們全家人踩在腳底下不得翻身,連帶她生出來的孩子都得被當成犧牲品,還沒有好好看過這個世界便被殘忍的害死?!
劉夫人麵色泛白,對宋沅的反問明顯有些招架不住的後退了一步。
被宋沅這麼反問,劉氏麵露難堪,若是換做從前,她早就已經不屑的拂袖而去了,畢竟從前宋沅才是追著她兒子跑的那個。
可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隻能強忍著心裡的難堪和惱怒,勉強擠出一點笑意:“沅姐兒,你彆說些氣話,我也知道從前是委屈了你。阿墨心裡是有你的,隻要你這次能夠幫他度過難關,你還怕他以後不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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