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蘇氏,郭老夫人的態度就更直接了,連看也沒有看她,直接便似笑非笑的說:“今天人太多,夫人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怕是要出差錯,沅姐兒還是跟著我吧。”
蘇氏的麵色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心中把郭老夫人罵了一百遍。
這不是分明在暗指之前承恩侯府的事麼?這個老虔婆!
可明麵上她並不能跟郭老夫人鬨起來,何況自家母親還早有計劃,她死死地咬牙忍受著這份羞辱,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好字。
劉氏落在後頭幾步,皺著眉頭問沈墨:“怎麼回事?”
宋家內部連表麵的和平都維持不住了麼?
更要緊的是郭家的態度似乎也冷了下來,她不得不往深處想了想,隱晦的問兒子:“不會是你這裡露了什麼端倪吧?”
飯都是彆人碗裡的更好吃,沈墨把這一點利用的淋漓儘致,宋家的兩個嫡女,都為了他要死要活,他捧一個打壓另一個,把她們兩個吃的死死的,還從來沒出過什麼紕漏。
可眼下看著,情形似乎不對了。
沈墨知道母親的意思,雖然心裡也滿腹狐疑,可是明麵上還是十分鎮定:“沒事,我問一問清秋就知道了,可能是跟我鬨小脾氣呢。”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或許是他跟這個貴女說了一句話,幫那個貴女摘了一朵花,宋沅的嫉妒心是極強的,故作姿態的等著他去哄是常事。
可這些都難不倒他,對於他來說,宋沅不過是他手裡的提前木偶,如何收如何放,要她如何,都在他的操控之中,都不過是小事罷了。
劉氏對兒子的本事向來是放心的,便嗯了一聲:“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後天就該是送嫁妝的日子了,彆鬨出什麼事來。”
女子家裡送嫁妝也有講究,一般來說,大型的家具箱籠這些東西,會提前幾天算好時辰,先搬到婆家去,布置新房,其餘的陪嫁再在出嫁當天跟著新娘一起送到婆家。
劉氏對宋沅有一萬個不滿意,橫挑鼻子豎挑眼,但是這嫁妝上頭,是說不出一個不字的宋沅有個好祖母,宋老夫人自己出了兩萬兩銀子的體己銀子給宋沅壓箱,這也就罷了。更關鍵的是,宋子思這個做哥哥的也是世上少有,郭氏留下來的那些嫁妝,按理來說該是他們兄妹均分,甚至哥哥該拿大頭,可是宋子思竟然一分不要,全都送給自己妹妹陪嫁!
新婦的嫁妝抵得上一個公主出嫁的排場了,劉氏絕不會希望在這個關頭出什麼意外。
蘇氏在前麵走,宋清秋眼裡的火焰都要噴出來,緊緊攥住母親的胳膊在她耳邊耳語:“娘,殺了她!我要她不得好死!”
蘇氏猛地攥住了女兒的手。
青寧公主的彆莊今天賓客盈門,三五成群的貴婦人們幾乎都是拖家帶口的,此時都聚在花廳裡喝茶閒聊。
雖然是彆莊,但是也是皇家賞賜下來的彆莊,規格奇大,這座用來待客的敞軒便是五間七架的架構,如今敞軒的門都已經拆了下來,花廳裡擺放著十六扇的紫檀底座屏風,上頭鑲嵌的是本朝畫師沈榮的得意之作四季圖,明眼人一眼就認出這是內造的東西。
郭老夫人一進門,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倒也不為彆的,主要是郭家如今眼看著也是烈火烹油,郭老太爺馳騁疆場寶刀未老,皇帝將人召回京城竟然是打算讓他接管京衛,這可是戍守京城的差事!可見郭家是如何簡在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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