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看向商月,忽的開了口“孩子要緊,飯可以下次再吃。”
商月見男人不像是在乎的樣子,悄然鬆了口氣,“既然沈先生都這麼說了,那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請您吃飯。”
沈律言嗯了聲。
目光卻還是牢牢盯著江稚。
商月有意讓這兩人多接觸,她不介意多做順水推舟的人情,“阿稚,你送送沈先生。”
“好。”
關上辦公室的門。
江稚走在前麵,沈律言三兩步就輕鬆跟在她身旁,眼神毫不遮掩,掃過她的臉,在她纖細的脖頸上停留了片刻,沒瞧出什麼痕跡來,眉頭才漸漸舒展了幾分。
心情仿佛也跟著好了一些。
兩人同時出現在外間的辦公室,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就像洪水,瞬間就把人給淹沒了。
辦公室裡有隱藏攝像頭,沈律言知道,江稚也知道。
江稚不怕被拍到,節目組不可能將這種片段放進去。
和正大光明的打量不同,他們哪怕是看,也僅僅隻是偷偷的瞄上兩眼,不敢再有更多會冒犯到這位的行為。
江稚把人送到電梯口,當真是很客套了。
沈律言很貪婪的看著她,也並不避諱被她察覺到,現在讓他回憶,他都想不起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
也許是那年春節。
在電話裡聽見她對他說的那句再簡單不過的新年快樂。
又或者是春節過後知道她孤零零的待在南城,還生了病。
太多的細節,拚湊在一起,就是連他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永恒心動。
哪怕沒有那場初見。
最後他還是愛上了她。
也就是因為他貪婪、他偏執,總是過分要求她的忠貞,卻又不能給她平等的愛。
他的清高也是虛偽的。
他和這世上大多數的男人也並無不同,都有著相同的劣性。
善妒、易怒。
不斷地想要索取完她所有的愛。
“我這周末要去看孩子。”
“那你先在放棄撫養權的文件上簽個字。”江稚說這話也沒報什麼希望,知道他會拒絕。
果然,他拒絕了。
“我不和你爭。”
“我不相信你。”
沈律言簡直快要被這五個字氣得吐血。
他在她心裡的信任度基本為零。
本來就是個惡人。
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好裝的。
“如果連基本的探視權都沒有的話,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就隻能法律手段來維護我的權益。”
電梯到了。
男人沒急著進去。
江稚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就寫著果然如此幾個字。
她勾唇,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那就法庭上見吧。”
說完這句哈,她的手機就響了。
聞序兩個字在屏幕上亮了亮,她毫不遲疑接通了電話,聞序的聲音聽起來已經蔫了,“我出車禍了,你快來醫院救我哇。”
江稚聽完這句話,竟下意識朝身邊的男人看了過去。
她忍了忍,才沒有立刻就質問沈律言,是不是他做的下三濫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