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記得聞序也是個體弱多病的,每到冬天就特彆的容易生病,動不動就發高燒。
她想留聞序在醫院裡多觀察一段時間,可是沈律言逼得又很緊,咬住了她的脖子就不鬆口。
聞序已經攬住了她的腰肢,“我們現在就走吧。”
江稚沒再說什麼,點點頭“嗯。”
兩人從沈律言身邊側肩而過,他神色冷峻,辯不出喜怒。
眼睜睜看著她被彆人摟在懷裡,離開了這裡。
下了電梯,聞序主動鬆開了手,“我剛才表演的怎麼樣?”
江稚笑了聲,“把我嚇了一跳。”
聞序有點局促抓了抓頭發,“我也還是第一次叫人老婆。”
她總不能是第一次被人叫老婆吧?
看起來她和沈律言的恩怨情仇應該很複雜,愛恨絕不是像他們倆這種穩固的合作關係可比。
江稚沒說話,捉過他的手,低垂眼眸認認真真掃過他的手臂,關節上有明顯的刮傷,不過這會兒已經結了痂。
“還疼不疼啊?”
“剛剛我都是裝的。”聞序還真沒那麼嬌氣,“不疼。”
出租車已經停在兩人麵前,他拉著她上了車。
聞序現在才醒悟過來,“剛剛你前夫是不是在威脅我?”
江稚轉過頭看向他,“你才聽出來嗎?”
聞序“……”
他尷尬道“我就是沒想到人性會這麼的惡毒。”
江稚真誠地說“所以我覺得你還是早點回英國比較好。”
男人脫口而出,“那你怎麼辦?”
江稚沒想怎麼辦,沈律言也不能殺了她。
她倔起來也像一頭牛,認定的事情就不想改變主意,明明知道自己和沈律言硬碰硬沒有好處。
她現在就該和他虛與委蛇,慢慢周旋。
但是她實在做不到。
“再說吧,有本事他殺了我好了。”
“他會殺人嗎?”
江稚信口胡謅“會吧。”
聞序“……”
江稚覺得這句話她也沒說錯。
沈律言往往總能在無形之中殺了人,步步誅心,還能從善如流將心如死灰的身體切割成一塊一塊的。
五點多鐘,兩人到了幼兒園。
園方和老師看見江稚略有些吃驚,隻說孩子已經被父親的人帶走了。
江稚愣了下,“他根本沒過來。”
沈律言剛才在醫院。
園方看孩子母親忍著怒火說話,小心翼翼的對待,“孩子已經被接走了,您要不還是聯係一下孩子的父親吧?”
江稚現在沒有空來和園方理論,她忍著脾氣,撥通了沈律言的電話,接通之後,冷冷的聲音朝他砸了過去,“你找人帶走了罐罐?”
她似乎聽見了打火機的聲音。
啪的響了一聲。
過了幾秒。
男人不緊不慢的表了態,“你們不正好可以多過一會兒二人世界嗎?生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