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紅著臉爬起來,隨便搭了件外套,她跟在他身後下了樓,開口笨拙的解釋“我剛才不是勾引你。”
沈律言什麼都沒說,她就急著自證清白。
江稚有點委屈,“我在家都是穿的。”
而且昨天晚上她發了燒,又覺得熱,在自己家裡穿吊帶裙又不犯法。
沈律言回頭來看她,扯起嘴角有點好笑地說“我沒說你勾引我。”
江稚太杯弓蛇影,她理了理頭發,“哦。”
沈律言打量了她兩眼,“你在家當然怎麼穿都可以,我沒意見。”
江稚默不作聲,靜靜坐在餐桌前。
沈律言去廚房端來煮好的海鮮粥,香味濃鬱,聞起來味道就不差。
他幫她盛了一碗,客客氣氣推到她麵前,接著剛才沒說完的話“而且我還挺喜歡的。”
她的身材很好。
隻有沈律言能看得見。
該瘦的地方瘦,有肉的地方又有肉。
腰細胸大腿還長。
怎麼穿都好看。
雖然是無愛婚姻,但至少沈律言對和她的夫妻生活非常的滿意。
身體契合,心能不能走到一起,沒那麼重要。
江稚當做沒聽見後麵這句話,故作鎮定端起勺子喝粥,一口接著一口,輕輕的抿著,味道比她想象中還要好,海鮮味濃,入口即化。
喝完了粥,江稚主動提出來洗碗。
沈律言把她按回椅子上,“都病了就省點力氣,還是我來吧。”
他說完收拾好碗筷進了廚房,望著池子裡的碗筷,他回過頭問她“有圍裙嗎?”
江稚點點頭,“有的。”
沈律言使喚她“幫我拿來。”
江稚從抽屜裡翻出沒怎麼用過的粉色圍裙,沈律言見了也沒嫌棄,懶懶散散張開雙臂,主動彎下了腰“幫我係上。”
江稚那顆心,又跳躍的厲害起來。
幾乎快要衝破胸口。
她屏住呼吸,等氣息平靜了些許,乖乖幫他係好了圍裙。
沈律言已經好幾年沒做過家務活,平日在家這些事情都有保姆,用不著他們動手。
他不是做不來,隻是很少做。
江稚呆呆看著他在廚房裡洗碗的背影,眼睛酸酸的。
如果時間能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如果沈律言真的是屬於她的就好了。
那麼多個假設,沒有一個是真的。
沈律言在家做飯洗碗的樣子,多了一種人夫感。
這一年裡,這種平靜溫馨的日子,對江稚來說,屈指可數。
她忽然想從他的身後,抱緊他的腰。
她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
才能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
江稚抬手擦了擦眼睛,抹掉眼眶溢出的那點潮濕。
哪怕沈律言不愛她。
她其實還是舍不得離開他的。
江稚覺得獨自喜歡一個人的痛苦有閾值。
可是愛而不得的痛苦,永無止境。
光是想想,心臟都在一抽抽的痛。
有時候,是不是就像那句話說的那樣——
如果相識。
不能相戀。
是不是還不如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