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也不見得能想起來一次。
每次臨到過期了,還是沈律言暗地裡幫把快過期的零食換成新的。
他母親從來沒發現過。
江稚保持很懷疑的態度,她在家藏得那些零食,連一包薯片都記得清清楚楚,“我總覺得你媽媽會發現。”
沈律言笑了笑“真的不會。”
江稚哦了哦,抱著泡麵就去廚房燒熱水。
她還沒有很好的適應和沈律言獨處的狀態,她還不能做的太冷淡,但確實也沒有從前那麼開心,不會再因為他隨手的一個親密動作就高興很久。
全都是假的。
語文課上學的第一首詩已經點透了所有。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男性在感情方麵占據天然的優勢,他們總是能輕而易舉就從一段感情裡脫身,很快就能置身事外,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隻有她這個傻瓜才會當真。
江稚泡好泡麵,端著回到餐廳。
沈律言聞著誘人的香氣,忽然更能理解她為什麼總是鐘情於這些垃圾食品。
江稚吃著泡麵才想起來問“趙宏深怎麼樣了?”
沈律言頓了一秒,輕描淡寫的口吻告訴她“死了。”
江稚心裡一驚,沒想到他真的死了。
她向來不會懷疑他話裡的真假,很多事情他都沒有必要騙她。
“他兒子呢?”
“瘋了。”
“哦。”
沈律言壓著眉眼的銳氣,不太想再提會讓兩人不愉快的事情,“這種事不會再有第二回了。”
江稚點點頭,她感覺像趙宏深這麼瘋的人本來也少見。
不過當初江北山對傅家趕儘殺絕的時候,她也是真的很想和他同歸於儘。
也許是膽怯,也許是道德束縛,她一再忍耐了這麼多年。
她想即便要報複,也不能賠上自己。
江稚專心吃著泡麵,不再吱聲。
吃飽喝足後,她隻想回到床上再睡一覺。
這種吃了想睡,睡醒想吃的狀態很像她之前剛懷孕的那段時間,恐慌了不過幾秒,江稚就恢複了鎮定,從做完手術之後,她和沈律言每一次的歡好都有做措施。
這件事上,他倒是很負責任。
哪怕是再怎麼意亂情迷,都會戴套。
偶爾碰見計生用品不夠用的臨時狀態,第二天睡醒,他也會親眼看著她吃下先前配好的避孕的藥物。
謹慎穩妥,確保不會再發生任何的意外。
江稚收拾好垃圾,“我上樓再睡會兒。”
沈律言“一起。”
江稚默了默“你不是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嗎?”
沈律言已經扯過她的手腕“有點累了,休息會兒,而且晚上還有晚宴。”
江稚差點忘記了,今晚要去善善辦的慈善晚宴。
有錢人的生活,無非就是這些。
豪門生活總是離不開各種各樣的宴會。
她說“我今晚想穿那條墨綠色的裙子。”
她覺得很漂亮。
沈律言一想到其他人放在她身上的那些目光,就有些不舒服,不過既然她開了口,他不好再那麼不講道理,“好。”
江稚是真的不想去,隻要她站在沈律言身邊,就又要糾結怎麼和彆人介紹自己的身份。
說是他的妻子,怕他會不高興。
說秘書,還是會怕他不高興。
沈律言這個人對她就是這樣,脾氣反複無常的,時常表現出很大少爺的那麵。
一點都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