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陸昱年!
以前或者是認真的也好,亦或是玩笑。
提及這個話題,江稚要麼是三緘其口,要麼都是用謊言遮掩過去。她從來沒有親口對沈律言說起過這幾個字。
她其實已經默默做好了這輩子都藏在心裡,永遠不宣之於口的打算。
有些話,從前說不出來,以後就更沒有機會。
錯過了那個時機,就是真的錯過了。
江稚臉上已經有些潮濕,不受控製的眼淚打濕了她的臉,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哭,這些眼淚毫無征兆,悄無聲息就落了下來。
她想沈律言當真了也好,沒有放在心裡也罷。
她的青春大概已經沒有了遺憾。
少女隱埋在心裡的暗戀,終於在多年以後,在這個不合時宜裡的狀況下,窺見了一絲絲天光。
江稚抱緊了他,忽然間仰起臉主動親住他的唇瓣,匆忙一吻,像蜻蜓點水般掠過。
她一遍遍低聲呢喃“沈律言,我喜歡你。”
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
喜歡到曾經覺得自己是願意為他而死的。
少女的春心永遠都那麼赤忱、天真。年輕的時候仿佛覺得可以為了所愛之人而死是件很偉大的事情。
感情最濃烈的時候,無論發生了什麼好像都甘之如飴。
經年久月,雖然當初很多稚嫩的想法都已經改變,但不變的是她依然很喜歡他。
愛這件事,欺騙不了彆人,更欺騙不了自己。
哪怕她一遍遍重複的在日記本裡,給他減分。
但對他的愛永遠都不可能是負數。
減法總是做的拮據,加法卻無比的大方。他可能隻是願意為她打一把傘,她就會在心裡給他加上一百分。
愛情使人糊塗。
江稚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他麵前維持不多的尊嚴。
沈律言抱住了她,捏住她的下巴,對著她有些紅腫的唇瓣親了下去,他的親吻總是要到快喘不過氣來才肯善罷甘休。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沈律言以前以為自己不喜歡聽這些黏膩的情話,但今晚他一點都不反感,亦沒有任何的厭倦。
江稚好似經曆了一場狂風驟雨,她像漂浮在海麵上那朵孤零零的花。
被人一片片剝開花瓣。
滾燙的海浪澆灌了香軟的花瓣。
江稚往後躲了躲,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她也沒有忘記,牢牢抓住沈律言的手臂“你…做措施了嗎?”
沈律言的聲音無比嘶啞“做了。”
江稚放鬆下來,男人貼金了她“但是很遺憾,基本上都用完了。”
她沒聽清,靠在他懷裡迷迷糊糊間就睡了過去。
江稚第二天沒能起床上班,床頭櫃的鬨鐘被沈律言摁了下去,她依稀聽見了聲音也困得睜不開眼睛。
一覺睡到中午,四肢酸痛的動都不想動。
她躺在床上,慢慢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還是很像一場瘋狂的夢境。
她望著天花板放空了眼神,過了會兒,默默把自己埋在被子裡,默默歎了口氣。
沈律言現在到底是想做什麼呢?不會真的很喜歡她吧?
算了,她不敢再這樣僥幸的想。
江稚緩了好一會兒才起床,慢吞吞換好衣服,走到客廳就聞到了廚房裡的香味。
沈律言其實很會照顧人,比其他男人更細心周到,他真的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往往能做到麵麵俱到。
什麼事都不用你操心。
江稚剛洗漱過,肚子已經很餓,她嘴裡咬了片全麥麵包,很好奇“沈先生,你今天還不打算去公司上班嗎?”
繼續像個無所事事的閒人。
耗著時間。
當然,他是老板,想不去就能不去。
沈律言洗乾淨手從廚房裡出來“不去,病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