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章雪鳴讓金淼前往執刃殿遞信詢問宮尚角“醫館何時能迎來高人坐鎮”,下午就被通知去長老院“一展所長”。
章雪鳴立馬讓宮遠徵拿上裝著特製藥液泡金針的罐子,藥箱交給金淼背著,乘著暖轎趕往長老院。
宮遠徵上轎前又問了她一回“用不到內力?”
章雪鳴隻差拍胸脯保證“用不到。”
宮遠徵才肯上去。
鑒於章雪鳴說過要那父子二人來醫館是“廢物利用”,培訓人手幫他的忙的,宮遠徵才不至於一想到他們做的那些破事就有給他們下毒的衝動。
“(金針改顏)是永久性的嗎?”他好奇地問章雪鳴。
他允許章雪鳴用內力包裹自己,但不許耗在他身上,說話就隻能含糊一些。
章雪鳴輕聲道“第一次七天,第二次半個月,第三次一個月。”
“之後呢?”
“三個月、半年、一年。”章雪鳴道,“沒了。”
“就固定了?”宮遠徵震驚。徵宮絕版醫書那麼多,他都沒看到過類似的記載。
“會恢複一些,但跟原本的(長相)差彆很大。”
“那你一會兒給(他們)往醜裡弄。”宮遠徵呲牙笑得不懷好意。
章雪鳴看看他那期待的小眼神,把“底子好的弄不了”這句話咽回去“……我儘量。”
長老院的那幫黃玉侍這回見了章雪鳴和宮遠徵,禮貌多了,也和氣多了。
金淼和轎子留在了長老院外。
宮遠徵一身繡滿銀色花紋的黑色立領長袍配著滿頭墜銀鈴鐺的小辮子,戴著章雪鳴給做的黑金八股繩編的抹額,明明是矜貴小公子的裝扮,偏背著個藥箱還抱著個黑陶罐子,彆提多搞笑。
章雪鳴要拿罐子,他不讓,半點不管好不好看。
過來接他們的是頭天晚上跟他們跪著打葉子戲的金潼。
走過長長的青石板路,轉到簷廊下了,沒那麼多人了,金潼臉上就露出點笑意來,還低聲提醒“兩位長老瞧著臉色不大好,你們進去了說話注意點。”
章雪鳴從袖袋裡摸出個裝著奶香硬米糕的小皮袋子給他,宮遠徵則分給他一荷包五香豬肉乾。黃玉侍沒有休沐日,也不能無故去前山,給錢沒用,他們更稀罕那些小零食。
金潼接了往後腰上一掛,出議事廳都是後退到門口才飛快轉身走掉的。
章雪鳴和宮遠徵憋住了才沒笑出來,沒規規矩矩給宮尚角和兩位長老行了禮。
雪長老倒是沒問什麼,花長老倒是有點擔憂“小昭昭啊,你這個手藝在幾個人身上用過?”
“兩個。”章雪鳴瞥眼一派沉靜的宮尚角,“我和哥哥。”
果然,花長老立馬就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章雪鳴和宮遠徵被領進了一間三麵石牆的密室,裡頭的兩張床上躺著形容憔悴的月長老和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