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禮換好衣服,隨意吃了點東西便讓程星晚送他進空間補覺去了。
空間裡他昏天暗地的睡了好久,直到他神清氣爽的出來時,時間才過去了幾分鐘。
村裡人見他才換了衣服又出來幫忙,以為他舍不得去睡覺,感動不已,一個個的同打了雞血般,將疲倦拋到了腦後,加快了速度。
“大家不必這般著急,咱們隻需要將這些藥粉在明早之前製成藥丸就行了。”
“這,就做這些,明日不做了,夠嗎?”
王氏不解的問道。
“不太夠,但是咱們也不能再做了,再做下去,恐怕會給咱們村子招來禍事。”
“這咱們這是在做好事,積陰德的事情,怎麼就會招禍呢?”
“澤禮說的沒錯,咱們這樣做太打眼了,就怕有些彆有用心之人會順著足跡摸到山穀裡來。屆時,為了不泄露秘密,他們勢必會將咱們滅口,在這個瘟疫橫行的關頭,就算咱們全村人枉死也沒人知道,即使最後被人發現了,也隻會認為咱們是染了瘟疫導致全村人死光了。”
李夫子作為程家村的一員,也一直在幫忙裝藥丸。
村民們聽了李夫子的分析,大驚失色,頭皮發麻,臉上瞬間沒了血色,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一心隻顧著救人,沒有想那麼深。
“那,那這藥丸咱們還送嗎,會不會有危險。”
人群中有人惶惶不安的小聲問道。
“送,今晚連夜送下去。”
“行,那咱們抓緊時間爭取早點將這些藥粉製成藥丸。”
大將軍同張虎一起在太陽下山前趕回了蒼梧鎮。
落日下的蒼梧鎮被染上了一層金輝,與往日死氣沉沉的死寂不同,今日的蒼梧鎮隱約有喧鬨聲傳出來,仔細聆聽,喧鬨聲中似乎還夾雜著些許笑聲。
門口的士兵也不再是那冷若冰霜,麵無表情的樣子,此時正成群的聚在一起說說笑笑。
當然,李文升除外。
他正躺在床上發著高燒,燒的通紅,像一隻煮熟的蝦子,感覺都要冒煙了。
他憤恨的強撐著灌鉛的眼皮,眼裡充滿怨毒。
平日裡對他搖尾乞憐的那些人,今日卻一個個都沒了影,當他不知道,他們定然是躲在哪個角落裡看他笑話,好狠的心,竟然想要眼睜睜的看著他病死。
等著吧,等他撐過這道難關,今日欺辱,他日當百倍奉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雖然他不是君子,但卻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張虎帶了一副藥回來,隨手扔給一個士兵,吩咐他熬了藥給李文升送去。
雖然他也恨不得李文升這個禍害病死,可是在目前有藥的情況下,他卻不能這麼做。
在他沒有定罪前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萬一被對手知道了,便會成為他們拿捏他的把柄,即便恨不得他立馬死去,也得在掌握他犯事的確鑿證據的前提下通過律法或者軍規處置他。
不過為了讓他不使壞,背地裡使些小手段,讓他的恢複速度慢些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即使被人拿出來說項,他也能找理由搪塞過去。
蒼梧鎮內,即使是馬上要咽氣的人,服下藥丸後,便都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不少症狀輕的年輕人,這會兒都已經生龍活虎了。
沒心沒肺的孩子們,沒有了死亡的威脅後,在大街小巷裡追逐打鬨起來了。
也還有不少人在垂淚,惋惜死去的家人若是再堅持兩天便不用陰陽兩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