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二出了鐵匠鋪同程家村眾人彙合後,便帶著他們一起去了縣衙尋縣令袁慶平。
買地時縣令承諾過有什麼難處可以找他幫忙,正好,他們急需一些有豐富經驗的建築工匠,與其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在街上亂轉,還不如直接去縣衙問問,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推薦。
儘管他在平陽縣裡做了幾年賬房先生,但是在過去的幾年裡,他成日與算盤相伴,對這個縣城其實不算很熟,也不認識什麼工匠。
縣令袁慶平剛從外麵視察民情回來,還沒來得及坐下休息會兒,便聽到管家來報,程家村來人了。
“大人,門外一群人自稱是程家村人求見。”
袁慶平聞言,疲憊的眼睛裡有了神采,臉上盛滿了笑意,災後重建需要有人牽頭才行,而程家人看來就是這個牽頭人。
“想不到他們動作這般快,我還以為還要再等上一段時間呢,快請他們進來。”
管家袁如俍看著這群除了乾淨點,穿的跟街上的難民沒什麼兩樣的淳樸農家漢子,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來一點點土豪氣質,想不通財大氣粗買下半條街的人為什麼如此低調。
程老二等人跟在袁管家身後目不斜視的朝裡走,縣衙後麵就是縣令一家人居住的地方,不大,是一個一進的院子,幾步腳便到了客廳。
縣令正坐在客廳的主座上,見程老二他們進來,便從椅子上站起來。
“草民程澤義見過縣令大人!”
“草民見過縣令大人!”
程老二一行人拱手作揖同縣令行禮。
“免禮,各位請坐!”
縣令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微笑,親切和藹的語氣讓他們身上的拘謹少了幾分,不由自主的放鬆了許多。
袁慶平的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停在了程澤義的身上。
“你便是程澤義,程澤禮是你什麼人?”
“回稟大人,澤禮乃是草民胞弟,草民在家中行二,上頭還有一個兄長,澤禮下麵還有兩個弟弟,這些都是草民族中弟兄。”
“哦,原來如此,我見你二人有些相像,所以便猜測你們是一家人。”
又掃了一眼程老二身後那群精神飽滿,青春煥發的青年們,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甚好!你們家族還真是人丁興旺啊!今日你們來我這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了嗎?”
“大人,不知您知不知道這平陽縣內可有那經驗老道的工匠,若有,還需麻煩您幫忙引薦一番。”
“這麼快就要動工了嗎,工匠這方麵我不太了解,平日裡都是管家跟他們打交道,不如問問他有沒有相熟的,給你們牽牽線。”
“多謝大人,如此甚好!”
袁如俍經常跟各行各業的人打交道,自然認識了不少匠人。
他不光是聽從縣令的安排,也是帶著交好的心思,帶著程老二他們去了一個擁擠雜亂的窩棚區,這裡住著生活在最底層的一群百姓。
“這老孫頭啊,是平陽縣內赫赫有名的匠師,凡是經過他手的房子不但美觀而且堅固,還規劃合理,不浪費空間。
隻是這老頭許是年紀大了,脾氣也越來越古怪,近幾年鮮少有人能請得動他,不少人上門請他,卻連他家門都進不去。
這不,一家人窩在這裡都快吃不上飯了,他也不改改他那臭脾氣,我都不知道他在執拗個什麼勁。
這次我也就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帶著你們過來試一試,若是能成則皆大歡喜,不成咱們就去下一家,你們放心,其他人匠人雖說比不上他,但也不會差太遠。”
袁管家邊走邊將這老孫頭的情況介紹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