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換上合身的衣服,正笑著同李氏道謝的林時宴看見王氏懷裡的小豆丁時,笑容頓時凝固了。
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用力揉了揉眼睛。
“啊!弈弟弟!你是弈弟弟嗎?”
還沒等林時晏確認,林月瑤先發出了驚叫聲。
一旁的林月殊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在場的幾個大人均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晏哥哥,月殊姐姐,月瑤姐姐,是我!”
墨君弈雙眼放光的看著三個表哥表姐,方才看到臉頰凹陷,頭發枯黃的三人,他還不敢確定是他們。
“二伯母,快放我下去!他們是我的表哥,表姐。”
王氏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機械的將他放在地上。
“弈弟弟,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太好了!太好了!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林月瑤掙開姐姐的手,撲上前一把抱住墨君弈,看見他耳後的紅痣,確定眼前的人確實是太子墨君弈時,眼淚奪眶而出。
“太好了,表弟,祖父和父親這一路上一直在為你憂心,隻可惜郭伯伯剛離開,要是他晚點走,就能把你還活著的消息告訴祖父他們了,那樣祖父也能安心了。”
林月殊也上前同林月瑤一起抱著墨君弈喜極而泣。
林時晏則在一旁抓著小拳頭,裝成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泛紅的眼眶出賣了他並不平靜的內心。
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嘩啦啦的從他心底流淌出來,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
“這是怎麼回事?安兒是你們的弟弟?”
程老二率先發出疑問。
“安兒?”
林時晏疑惑的問道。
“咳!他就是安兒,他是年初三那天,我們從平陽縣回來的路上撿的。
當時他身邊還有一名女子,隻可惜她當時隻說了句讓我們救救這個孩子便去世了。
我們不清楚他的身世,他也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所以便給他起名程錦安。
怕他再遇到追殺,便讓他跟家中長輩在山裡生活。
如今看你們這個樣子,難不成你們是一家人?”
程老二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下。
“原來如此,既然他如今已經有了新名字了,那以後便也叫這個名字吧。
安兒不是林家人,他是我姑母的孩子。
如今我姑母已不在人世,他的父親聽了奸人的挑唆,想要取他的性命,我祖父和父親費了好大勁才護下他一條命,讓人帶著他逃跑,沒想到這麼巧,我們都被你們所救。”
林時晏感慨著自己與這程家的緣分,似乎是從第一次交集開始,他們之間都產生了羈絆。
“可惡,天底下竟有這種爹,虎毒尚不食子,更何況還是人,對自己的親子也能下此毒手,簡直不配為人,他簡直比那黃蜂的尾巴還毒!”
程老二聽完墨君弈的身世,頓時火冒三丈,義憤填膺。
“可不是嘛,那就是個寵妾滅妻的主,那妾不就是那黃蜂尾巴,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
林月瑤同樣憤恨的咒罵道。
“月瑤!慎言!”
林月殊為妹妹的口無遮攔的性子甚是頭疼。
“好了,孩子們,彆激動,把手伸出來,讓老爺子給你們把把脈。”
程二福見時候不早了,給他們看完病還得趕回山上去,便抓過一旁正在抹眼淚的郭慕風開始把脈。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程二福的眉頭都快要打結了,才深深的歎了口氣,放開了他的手。
在場的人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在他們以為這孩子身體出了什麼大問題時,他才緩緩的開口。
“內傷是沒有,不過這身子實在是虧空的厲害,要多補補。”
劉氏幾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哎呀媽呀,二伯,沒事你歎啥氣呀!害我以為這孩子生了啥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