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趕到京郊外的莊子上時,張家三兄弟已經等候許久了。
當聽到他們遲到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被張世平攔路時,兄弟三人臉上的笑容瞬間便落了下來。
“好個不要臉的,從牢裡出來不偷偷找個犄角旮旯窩著洗心革麵好好做人便算了,竟然還敢找上你們。
不行,我這就派人回去告訴祖父,免得他那一家子不要臉的賴上你們家。”
說罷,硯修便喚來一個小廝,令他回家去報信。
錦武見他們三人表情這般嚴肅,心生疑惑道“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不理他便是,何至於如此緊張。”
見他們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硯修便開始給他們普及張世平這一家子奇葩的殺傷力。
“嗨,你們是不知道這一家子極品到底有多不要臉,他們就像一窩惡心的吸血螞蝗。
十幾年前祖父被排擠,告老還鄉那次,我們前腳才離開京都,他們後腳便對外宣稱與我們斷絕關係。
從此以後,各自安好,生死不相乾。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麵對災難,夫妻還有翻臉的呢。
更何況不是一個娘生的並不親近的兄弟,他翻臉無情,撇清關係,想要自保也情有可原。
可最搞笑的莫過於,當祖父重返戰場立下戰功時,他又死皮賴臉的上門來想要破鏡重圓,重修舊好。
讓祖母彆把過去的事情放在心上,兄弟之間哪有隔夜仇。
硬是讓祖母吩咐下人拿掃帚趕,才將他們掃地出門去。
那些年,他們沒少仗著祖父的名頭,在外麵胡作非為。
祖父和父親叔父們遠在疆場,祖母和母親嬸娘她們困於後宅,皆對此事不知曉。
還是後來事情鬨大了,有人鬨到官府,官府的人來請人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祖母因為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氣的大病了一場。
好在後來祖父回來了,他們還以為祖父是回來給他們撐腰來了。
哪知道祖父當著所有人的麵,讓官府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隻是一個小小的九品官。
後來官府依據他們所犯下的罪行,判了他們罰沒家產,並處三年牢獄。
若他們老老實實的坐上三年牢,誠心悔過,出來後,祖父也不會完全不管他們的。
偏生他們要作死,竟讓他的妹夫長陽侯葉裴天給他們撈出來了。
離譜的是,就憑他那沒腦子的蠢樣,竟然還妄圖支持燕王謀權篡位,掙個從龍之功,好升官晉爵。
結果你們知道嘛,竹籃打水一場空,獲得天牢二進宮。
進了牢房也不安分,聽說在裡頭指天罵地,對咱祖父是恨之入骨。
本來判了無期徒刑的。
哪知道一句大赦天下,又把這一群禍害給放出來了。
他們如今瞄上了你們家,若沒讓他們吸下一層血來,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現在可能已經出現在你們家門口了。”
“我的天呐,真這麼離譜?姥爺怎麼會生下這麼個”
聽完硯修的一番話,程家幾兄弟差點驚掉下巴。
錦皓疑惑於同一個父親的孩子,品性為什麼會差彆這般大。
“有句話聽說過沒有,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雖然他與祖父是一個爹,但彆忘了他娘是個什麼德行。”
硯竹中肯的來了這麼一句。
一旁默不作聲的程星晚聽到他們的對話,突然想起張世忠曾提過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