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縣的翠煙樓今日發生了一件大事。
兩位最有實力的金主一絲不掛的被一群衙役從樓裡抓走了。
翠煙樓的老鴇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那叫一個慘。
這兩兄弟可是他們樓裡開張七八年來遇到的出手最闊綽的主。
對樓裡的姐兒們那是一視同仁,揮金如土。
如今他倆不知怎得落了難,可不比挖了她的心頭肉讓她心疼。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吳老大和吳老二隻被允許穿了一條底褲,被五花大綁的押著從大街上走過。
街道上的人見此情景,紛紛駐足觀看,一邊看還一邊對著兩人指指點點。
兩人即便是臉皮再厚,也受不了被這般對待。
這些日子,因為他們出手大方,走到哪,認識不認識的人都對他們笑臉相迎,畢恭畢敬的。
今日這般,臉皮被這幫衙役踩在腳底下羞辱,比殺了他們還叫人難受。
遂大喊大叫的拚命掙紮起來。
“嚴捕頭,這兩人最近在咱們縣裡頭風頭正足呢,聽他們語氣,來頭還不小呢,咋滴了,他們究竟犯了啥事了。”
有好奇的人忍不住問帶頭衙役,如今已經是衙門捕頭的嚴新。
嚴新聞言,冷嗤一聲道“不過是兩隻臭老鼠罷了,拿著偷來的錢揮霍了幾天,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了。”
“放開我,你們趕緊放開我,我可是程少東家的”
啪啪——
“嘴巴真臭,把他們嘴巴給我堵住,省的他們滿嘴噴糞!”
還未等吳老二把話說完,嚴新手上的刀鞘便拍到了他們臉上。
給他們拍的滿臉是血,牙齒都拍掉兩顆。
可見力道之重。
押著他們的衙役們見自家頭親自動手了,便明白過來他不想再聽到他們攀咬程家人的話。
當即便捏著鼻子把他們兩兄弟的臭襪子脫了下來,塞進他們嘴裡。
兩兄弟頂著迅速腫成豬頭的臉,被自己的臭襪子噎得直翻白眼。
耳根子終於清淨了,嚴新也沒有急著押他們去衙門,反而遊街似的,帶著他們繞著平陽城轉了一大圈。
等他們回到縣衙時,程大福帶著一眾苦主也才剛到不久。
縣衙後院,袁慶平恭恭敬敬的招待著程澤禮和程大福。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也沒到讓墨君羿和程星晚親自出麵的地步。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按照他們所說,這兩個渣宰已經逍遙半個多月了,你們怎麼到現在才發現?”
袁慶平疑惑於程家人為何會反應如此遲鈍,以他們的人脈和地位,整個蒼梧鎮的風吹草動都應該逃不過他們的眼睛才對。
“哎,說來慚愧,是我們太掉以輕心了,以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誰料會被這一家子外地人坑了。
加上這段時間以來,族中發生了好幾場大喜事,大夥兒都忙得不可開交。
他們做這事又是秘密進行的,若不是今日那些受騙的人找上門來,我們又怎會知道這一窩子鼠輩竟會有如此狗膽。”
一番交談下來,袁慶平也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總結起來就是程家人一時之間太大意了,被吳家人鑽了空子。
至於外麵傳的,吳家同程金寶存在姻親關係這事,純屬扯淡。
八字還沒一撇,他們便迫不及待的露出了貪婪的嘴臉,也算是給金寶及時止損了。
若真娶了這麼個攪家精回家,那整個家族都得做好千日防賊的準備。
公堂之上,人證物證俱全,吳家兄弟起初還嘴硬,在一人賞了三十大板後,便都老老實實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