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來福想留下來跟她一起麵對,但又實在擔心老娘的情況,稍稍掙紮了一下,到底還是順從了夏穎瑩的意思,點了點頭,轉身走過去跟劉欣嫿一起查看趙春麗的情況。
夏來福離開後,夏穎瑩才略略抬眸,目光直直的對上了夏金芸的眼睛。
被她冷冰冰地這麼一瞧,夏金芸很沒出息的一個軟腳,差點沒往後退步,但轉念想到自己已然沒有後路,又壯起膽子挺起胸膛,硬著頭皮嗆聲道“夏穎瑩,這是我們老夏家的事,你一個外人少來多管閒事!”
夏穎瑩輕笑了聲,說道“來福是我弟弟,你憑什麼說我是外人呢?”
“你怎麼不是外人了!”夏金芸沒注意到她下的套,梗著脖子叫道“先不說我們跟夏老頭沒有血緣關係,就算有,你不是早就簽了斷親書嗎?那都是按了血印的,難道你想不認?”
“認啊!誰說我不認的?”夏穎瑩像看傻瓜一樣的目光望著她,說道“既然你也知道斷親書必須認,那你怎麼不認當初來福和趙春麗跟你的斷親書?你要是這麼雙標,那這話就沒法聊下去了。”
夏金芸被狠狠的噎住,這才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地叫道“能不能聊得下去,那是我跟夏來福他們之間的事!你乾嘛老來摻和我們的事情,你要這麼閒,不如去掃大街算了!”
“說不過人就讓去掃大街,你的素質也就是這樣了。”
這女人光會無理取鬨,強詞奪理,夏穎瑩都懶得跟他瞎扯,直接道“我剛剛似乎聽到你說,哪怕去了公安局你也不理虧,既然你這麼自信,那不如我們請公安同誌過來評評理,看看你到底虧不虧。”
說完這話,她對旁邊的葉裳瑞說道“阿瑞,你去報警吧!就說我們這有人意圖危害人民群眾的財產,對附近的居民造成了嚴重的惡劣影響,並且已經造成了人員受傷,除此之外,對方甚至還意圖敲詐勒索,麻煩他們趕緊帶上手銬過來抓人。”
葉裳瑞點了點頭,依言走向夏來福的早餐店,打算借用裡麵的座機。
看他們似乎是來真的,夏金芸心裡生出幾分駭然,平時就有點慌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們胡說八道!我怎麼危害人民群眾的財產還敲詐勒索了!?夏穎瑩,彆以為你是大學生,就可以信口雌黃嚇唬我!我也是讀過幾年書的!”
“我嚇唬你乾嘛?”夏穎瑩輕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說道“難不成你要跟我否認,你娘剛剛不是因為你才摔跤的?你在這裡鬨了半晌,整條街都知道這裡有個潑婦在罵街,這不是嚴重的惡劣影響?
你口口聲聲要來福他們對你負責任,請問你身為來福的姐姐,你娘的親女兒,哪來的臉要他們養你一個四肢健全的成年人?就因為你足夠不要臉嗎?”
夏金芸被她一字一句堵得心口發慌,臉都快漲成了豬肝色,咬牙切齒道“夏穎瑩,我承認我過去跟你不對付,但我後來沒惹你吧?你為什麼要三番四次的來破壞我的好事!?”
“你把來福當血包一樣吸,這是好事嗎?”夏穎瑩目光正對他的視線,冷了表情道“當初是你死活非要嫁給王永富的,你娘勸你好好考慮,你非不聽,為了嫁過去不惜和他們斷了親!
如今驗證你娘當初說的沒錯,王永富確實不是值得依靠,你後悔了,又想回來巴著來福吸血當蛀蟲,人家不樂意,你就在這裡撒潑打鬨,滿嘴噴糞,栽贓無賴,同樣是做人,你怎麼就能這麼厚顏無恥呢?!”
夏金芸臉一陣紅一陣白,渾身不停的顫抖著,很想像剛才一樣否定,可是一對上夏穎瑩那雙犀利的眼睛,到嘴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沒辦法,夏穎瑩氣場太強大了,在這種威壓之下,生存的本能限製著她不敢無論放肆。
而且理智告訴她,夏穎瑩和她娘夏來福他們不一樣,那倆人好歹是跟她有血緣關係的親娘和親弟,不管她做的多麼過分,都不會對他趕儘殺絕。
但夏穎瑩並不是,真被激惱了,沒準她會布上她哥和他爹的路,被夏穎瑩一被送去蹲局子。
思緒及此,夏金芸猛地望向葉裳瑞剛剛離開的方向,見堂食區已經不見了人,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打電話報警了。
趙春麗還在哎喲哎喲地喊著,叫痛聲攪得她一陣心煩氣躁,咬了咬牙,狠聲道“行,算你厲害!今天先暫時算了,但我不會就這麼放棄,以後我還會再過來的。”
說完就想擠出人群離開這裡,但夏穎瑩哪裡能如她的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魏明若讓劉管家帶來的兩個保鏢,那兩人認知心領神會,一前一後將夏金芸包抄其中。
夏金芸表情一僵,強裝鎮定道“夏穎瑩,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惹不起你,難道還不能跟我走嗎?”
“你當這裡是菜市場,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夏穎瑩才不慣她毛病,說道“你都下通知說還要再來了,我還能放虎歸山,容你下次繼續再來騷擾來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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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囉嗦!你想怎麼樣!?”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讓阿瑞通知公安同誌戴手銬過來抓人。”夏穎瑩一副你在說什麼廢話的表情,反問道“你要是走了,人家來了抓誰呀?”
夏金芸一口氣差點喘不出來,憋得臉都漲紅了。
她想逃開這裡,可是這兩個牛高好大的男人,就跟兩尊門神似的,半點破綻都沒漏,硬生生的把她圍在中間。
她敢保證,但凡她敢輕舉妄動,沒準就要被這兩個男人摁在地上摩擦了。
事情發展到這裡,其實結局已經很明了了。
吃瓜群眾原本以為夏金芸是受害方,可是見她一聽報警就想提桶走路,就撂著她應該不是什麼好的。
公安同誌是人民的公仆,是跟廣大人民群眾站在同一邊的!
應該是飽受愛戴才對,正常人哪可能見了就要跑啊?
那是隻有罪犯和做錯事的人才會乾的事!
從這一點就可以判斷出,這個蓬頭垢麵的女人肯定是個陰險狡詐的慣犯,剛剛都把他們忽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