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見狀頓覺不妙,迅速從溫覓山的身上撤下一塊布自然放在空中,以此來觀察風向。
溫覓山剛想發句牢騷,秦天一隻手拿著手帕捂著嘴大喊道:“所有人,趕緊往東北方向的高低逃離,捂住鼻口,屏住呼吸,千萬不要多吸這裡的空氣,趕緊撤退,越快越好。”
話還沒說完,秦天管都沒管溫覓山轉身就跑,在原地愣了一秒,溫覓山才發反應過來,跟著秦天的背影追了上去,同時在剛剛被撕開的衣角狠心又撕了一塊布下來,依葫蘆畫瓢學秦天在路邊抓了一把雪然後捂在鼻口處。
差不多跑了七八分鐘,一群人才逃到東北方向的一座小山崗上。
站在高於廠區幾十米的地方,秦天氣喘籲籲的雙手撐在膝蓋上,看向不遠處正在猛烈燃燒的廠區,忍不住一陣脊背發涼,虧得他反應快,當時要是不管不顧衝進去,去多少人死多少人,不會有一點意外發生。
還好撤退的早,又找到了背風的地方,工廠燃燒的化學毒氣吹不到這個方向來,不然他們這些人就算不被當場毒死,也會留下大大小小的毛病。
隻能說這支病疫組太不講武德了,這種自殺一千,傷敵一千二的手段,也隻有這種特殊小組做的出來。
“我說秦爺,您不是有手帕嗎,乾嘛還撕我的衣服啊?你瞅瞅,棉花都漏完了,這可是我新扯的布,新買的棉花,新縫的衣裳啊,就...就這麼給糟蹋了...”
秦天白了哭窮的溫覓山一眼,語氣不善道:“你是要命還是要新衣裳,再怎麼說也是買賣古董的大掌櫃,怎麼就這麼摳搜呢,你不知道剛剛多危險,慢走一步,咱們都得留在那兒過年。”
溫覓山也隻是覺得有些可惜發句牢騷而已,心裡還是很感激秦天反應的足夠快,現在想起來都是一陣後怕。
“彆當真嘛,我隻是隨便說說,我代兄弟們謝謝秦爺,明兒個請秦爺去好好搓一頓。”
“恐怕沒時間搓一頓了,這事兒蹊蹺的很,廠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莽裡莽撞的截了咱們的胡,是誰泄的密,有沒有人逃走,恐怕夠你忙的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不能繼續在這裡待了,等我從特務處帶人來的時候,希望你已經安排人檢查過現場,切忌,不要吸入那些有毒氣體,要從東北方向往南邊漸行漸近的靠近,風向如果有變化,去的人也得跟著改變防衛,做好防護措施,包著棉花的麻布打濕可以杜絕大部分毒氣和粉塵,多的不說了,我得走了。”
秦天說完不等溫覓山回複,腳下跟長了輪子一樣飛一般的離開了山崗,他現在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英租界的彆墅裡。
特務處雖然被他安排了緊急任務,不代表這個時候不會收到命令派人來進行檢查,他要是不在家,到時候可就不好解釋了。
還好秦天的身體恢複的不錯,一路小跑問題不是很大,加上借用了溫覓山手下的車,節省了很大一段距離。
隻是在穿越比國租界進入到俄租界的時候,一邊開車一邊抽煙的秦天眼睛餘光忽然發現了街邊一個捂著頭巾提著小挎包正在走路的大衣女子。
雖說在俄租界看見這種打扮的女子並不稀奇,多半是某個會所的應召女郎,起初秦天還沒覺得有什麼,本來車子開的也快,屬於一晃而過的情況,隻是在後視鏡多看了幾眼,就突然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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