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夢裡,似有一條小青蛇在身上溫柔流轉。
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嬌柔的惠子正在小心翼翼的用一根手指撫摸著他身體上殘留的槍傷。
那些閉合的彈痕殘留在秦天幾乎完美的肌肉上,就像是在一幅名畫上扣出了幾個破洞,不僅破壞了整張名畫,還額外的礙眼。
但惠子不是那種淺薄的女人,不但不覺得礙眼,反而癡迷沉醉於其中。
因為。
那是愛的見證,是他奮不顧身的英雄氣概,是她甘心沉迷其中的情毒。
“好玩嗎?”
秦天突然出聲,嚇了惠子一跳,驚如兔子一般退下床跪在了羊絨地毯上,雙頰緋紅,羞的不敢抬頭。
“秦醬,我不知道您醒了,剛剛我...隻是...不小心...嗯...好玩...兒...”
福源惠子的語無倫次惹的秦天開心不已,有些吃力的靠在床頭,秦天故意糾正了一下她的兒化音。
“應該是好...玩兒...不是好玩...兒...”
跪在床邊的福源惠子在心裡迅速默念了十幾遍,感覺掌握了發音方法,嘗試著重複了一遍:“好...好玩兒?”
雖然聽上去有些東洋風味,倒是掌握了技巧,秦天會心一笑,將其拉回到身邊摟在懷裡,溫柔的聊著昨晚來不及去聊的事情。
趴在胸口聽著深沉且有力的心跳聲,福源惠子此時的心情格外的安穩和溫暖。
他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心裡話袒露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緊貼在秦天胸口的耳朵聽見肚子裡咕咕的聲音,才猛然驚醒過來,這該死的溫柔,居然讓她忘了伺候秦醬吃午飯。
秦天說已經吃飽了,她卻不信,說他滴水未飲,怎麼會吃飽。
秦天笑而不語,隻是默默的看著她忙碌的身影。
直到秦天吃過午飯,收拾妥當,福源惠子才有些扭捏且嚴肅的來到他的麵前站定,聲如蚊蠅的說道:“秦醬,我父親想見你一麵,您若是不願意的話,可以馬上拒絕,我會處理好後麵的事情,絕對不會對您造成任何影響。”
在陽台上窩在躺椅中,曬著太陽,欣賞著雪湖風景的秦天有些意外,日理萬機的福源特使為什麼會主動邀請他?
“特使公務繁忙,居然會見我這麼個小人物,為了什麼你知道嗎?”
福源惠子點了點頭:“是因為我和您的事情,我說過我的事情不用他操心,我自己會處理好,可...”
原來是家長急著見未來女婿,人家是有備而來,看來這份考驗不容易通過啊。
關關難過,關關過。
總歸是要麵對這一關的。
摩挲著手裡的紫砂壺,秦天將視線投向湖岸邊的雪鬆,語氣輕鬆道:“人之常情,作為一個父親,我理解他的感受,看特使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一起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三日後,福源特使終於有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空出來,便親自給福源惠子約好了時間,晚上在西公園北岸的高級官邸區福源公館見一麵秦天。
官邸區分為南北兩個區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也是東洋人實行的等級特權象征。
西公園的南邊是普通官邸區,專門供給滿洲國的高級政客居住,雖說居住條件在新京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那裡就是一個外表光鮮的囚牢,時時刻刻都在東洋的監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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