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感受了一下宋亦杭的心理活動,這家夥並沒有試探的意思,而是很講義氣的在給自己偷偷報信。
“你的意思是犬養經手過的案子,她打算重新梳理一遍?”秦天問道。
“是啊,犬養都死了,事情也就過去了,如果再翻出來,煩都能把人煩死,這東洋娘們兒真的是沒事兒找事兒,還要我也整理一份資料提交給她,你說這女人時不時有毛病?”宋亦杭煩悶的吐槽道。
秦天起身走到辦公桌後麵,從抽屜裡拿了一個信封出來放在宋亦杭麵前的茶幾上:“特務科的兄弟雖然和警署不是一個係統,但都在警署辦公,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點小意思,給大夥改善改善生活。”
看了一眼信封的厚度,宋亦杭疑惑道:“局長,您這是...?”
秦天拍了拍宋亦杭的手,壓低了聲音悄咪咪的說道:“犬養科長和祁三爺一起走了,歡樂地群龍無首,我給接了過來,我不插手那片的具體事務,每個月收點保證金給警署裡的弟兄們發點獎金,其他科室都已經拿了,這份是你們特務科的。”
“局長,這...這合適嗎?我們又不屬於警署係統,我們多拿一份,警署的弟兄們不就少了一份?”看了一眼信封的厚度,宋亦杭就知道大概是多少錢,心裡樂開了花,嘴上還是要客氣客氣的。
“都是自家兄弟,其他科室都有一份,你們特務科沒有,讓下麵的弟兄知道了,還不到處說我這個做局長厚此薄彼區彆對待?人嘛,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有,也就沒人會有怨言了,有的時候本來就沒什麼事,但是心裡一有怨氣,說不定就會禍從口出,害人害己啊。”
秦天很有深意的給宋亦杭丟去一個眼神,宋亦杭立馬明白了秦天話裡的意思,當即握住秦天的手保證道:“秦局長,你放心,我宋亦杭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我清楚,特務科下麵的兄弟你也不用操心,沒誰會亂說給咱們警署添麻煩。”
秦天笑嗬嗬的拍了拍宋亦杭:“雖說滿洲現在是東洋人說了算,可咱們才是自己人,犬養也罷,現在的福源惠子也好,那都是外人,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了,可彆斷了咱們兄弟的財路,警署這小兩百人誰家裡不是五六口人要養活,咱們自己人要是不一條心,彆說發財了,家家戶戶都得挨餓。”
宋亦杭心領神會的收了信封,起身告辭道:“老兄放心,誰跟咱們警署過不去,那就是跟我宋亦杭過不去,福源惠子那邊我有分寸的,報告一定寫詳細,讓其挑不出一點毛病。”
“那就辛苦宋科長了。”
“都是自己的事兒,哪能不放在心上。”
“我送你。”
“局長客氣了,留步,留步。”
“...”
下午,秦天剛午休結束,站在窗戶前喝著咖啡欣賞春色風光,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了小院。
看見下車的兩人,秦天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鄒雲初這個時候來,難不成是興師問罪來的?
放下咖啡杯,秦天坐回到辦公桌後假裝辦公,沒一會兒辦公室的大門就給粗魯的推開。
“哎喲,大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您有事兒來個電話不就行了,怎麼還親自跑一趟,南關警署屁大個地方,這不是讓您屈尊了嘛。”
秦天動作浮誇表情諂媚的迎了上去,見鄒雲初一臉不爽,趕緊吩咐司慕言沏茶:“大公子這是怎麼了,看上去不太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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