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於工作職責,還是其他的方麵,犬養終於學會了做人,一股腦的將所有罪名都丟到了張維功的頭上。
一會兒將其交給憲兵隊,犬養長野也算是能夠順利交差了。
看見宋亦杭拿起口供讓呆滯的張維功按下手印,犬養長野的臉上露出了十分欣慰的表情。
秦天感受了一下犬養此時的心裡,暗罵了他祖宗十幾遍才算完,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張維功的出現,完美的解決了他當前的困境,有了張維功這個地方間諜,他也直接忽略的秦天,不再死不放手的對付秦天。
而此時的張維功,目光呆滯,心裡一片死寂,整個人的精神仿佛被抽走了一樣,隻剩下一具勉強還在呼吸的軀殼。
沒多大一會兒,憲兵隊的人抵達警署,犬養與其交涉後,兩名東洋士兵架著爛泥一樣的張維功就往外走。
一直將其拖到小院上車的時候,張維功好像才回過神來,衝著二樓辦公室的方向聲音嘶啞的大喊道:“老弟,哥哥現在是百口莫辯,唯有死路一條,哥哥隻求你一件事,照顧你嫂子和我那兩孩子,下輩子哥哥當牛做馬報答你!”
站在窗前的秦天聽見張維功的喊話,朝著樓下揮手回話道:“老哥放心,隻要有兄弟我一口吃的,絕不讓嫂子和倆孩子挨餓,去了憲兵隊你如實回答,興許還有機會。”
得到秦天的承諾,張維功心知自己不會再有機會了,一旦進入憲兵隊,不管是誰,都隻有一個屈打成招的結果,一旦認供,也就不可能再活下來。
或許是想通,又或許是徹底斷絕了活下去的希望,張維功趁著身邊的人不注意一個翻身跳下車,連滾帶爬的朝著警署外跑。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張維功瞬間倒在純淨的雪地上,一灘殷紅頃刻間將白雪融化,就連雪層下的老冰層也給染成了鮮紅。
當張維功倒下的一瞬間,秦天忍不住側了側臉,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猛竄頭頂,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而站在一旁的犬養長野則是一臉淡然看著下麵的場景,甚至他的嘴角還偷偷的翹起了一絲弧度。
張維功一死,對於犬養來說隻有功沒有過,他的那份口供也就成為了這個案件的最終定稿,而張維功的間諜身份,也隨著他的死徹底坐實,這為犬養減少了不少麻煩。
反觀秦天這邊,雖然表情悲痛萬分,眼神裡也透著不忍,他的心裡卻也藏著一絲慶幸。
等憲兵隊的人將張維功的屍體抬上車拉走,犬養長野才轉身看向秦天,鄭重其事的彎腰點頭道:“秦天君,以前都是職責所在,還望你不計前嫌,我會在報告中特彆提到秦天君這段時間的表現,等過了明天,我或許就會離開這裡,希望這段時間不要再出任何岔子。”
犬養率先表達了善意,秦天也伸出手和犬養握了握,兩人的眼神一觸即散,各自露出微笑,算是一笑泯恩仇。
等犬養離開,秦天趕緊安排手下找人來維修,然後給醫學院去了個電話,讓秋月給學校請個假,回去陪著春花和兩孩子。
回到辦公室的犬養看著雜亂的辦公室表情淡漠,坐在沙發上開始揉著腦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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