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刻鐘過去,朝堂之上。
氣勢恢宏的大殿內,群臣並立兩邊,大殿的正中間站立著三人。
三人最右邊的那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人,身著素白長衫,體態微胖,麵容白淨,嘴角兩撇小胡子微微顫動,顯得格外的和善。
其正是程家現家主——程百渡。
中間的那個的年齡也與其相仿,麵色陰沉且蒼白,一身繡著血紅紋路的黑袍。一雙銅鈴般大的的雙眼,眼角漆黑。
正是當初出手劫殺嘯月皇子的朱家家主——朱袁。
最左邊的那個,年齡與他們倆相比稍老些,看著應該在五六十歲。麵目嚴肅,目光冷漠,似是心中無情。
此人——韓家家主,韓暮。
皇帝駕到,眾臣行禮。
皇帝坐於龍椅之上,威嚴滿滿地看著殿下的三人。
三人之中,朱袁看似行禮,其頭卻從未低過,雙眼目視上方。
“愛卿們平身吧。”皇帝開口道。
“謝陛下。”群臣齊聲說道。
見朱袁竟敢在朝堂之上,對陛下如此不敬,對皇威如此無禮,其中更是有些自認為忠心的朝臣赫然站了出來,指著朱袁的鼻子大聲怒罵道“大膽,竟敢對聖上如此不敬,行禮不低頭,乃大不敬之罪,該當問斬。即便你是開國三世家的家主,也不可如此無禮,藐視聖上!”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來指責我?”朱袁眉頭不覺的輕挑了挑,不由的發出嗤笑聲,看向聶風決道“陛下……您說,要如何該辦吧?”
朱袁的這一舉動,不由得引起他更加氣憤,指著朱袁道“怎麼辦?你就等著陛下對你降下皇威吧!”
嗬嗬!
“那不知你覺得陛下會對我降下何種皇威呢?”朱袁不屑道。
隻見他競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自是滿門問斬,誅九族啦,這還用問。身為朱家家主,竟連我大燕國法都不甚了解。”隻見他理直氣壯道。
朱袁看向聶風決,眼中的含義已然明了。
此時的那位朝臣竟還沒有停口的意思。
見此。
“住口!”
聶風決開口道,他並沒有維護朝臣,反而是製止他住嘴。朝臣臉上浮現一陣詫異。
此時的聶風決的心中已是模棱兩可,竟不知不覺陷入了前狼後虎的危險境地。但現在他沒有猶豫的機會,隻能果斷做出選擇。
便無奈的撫住額頭,揮揮手,輕歎一聲“來人,把他拖下去,賜九族斬!”
啊?!
頓時驚愣道“陛下,臣下這可是在維護您的尊嚴,扞衛皇室的聖威啊,你竟要斬我!?”
嗬嗬,哈哈哈哈!
“陛下,你廢了朝綱,助長此歪風邪氣,必會禍亂大燕呐!”那個朝臣被士兵強行拖下,卻依舊在挺著脖子呐喊,一副忠君報國的良臣模樣。
“你……這個昏君!”
“你不得好死,在地獄之中我……絕不會饒了你們,我詛咒整個大燕。詛咒你們的野心與渴望……都將伴隨災禍,在你們身處地獄之時,必會想起我狄德的憤怒!”
伴隨著狄德的嘶吼與呐喊,他被拖出大殿。
唰!
士兵手起刀落。
血染殿外。
聶風決遠遠看了看狄德被處死的方向,隻是無奈搖頭,長歎了一口氣。
還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也不分分情況,就擱這隨便嚷嚷,出言不遜,你以為你是誰,孤這個燕皇都沒說什麼,你擱這裝什麼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