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沈清蕪賀妄!
賀妄回到京城的消息傳遍了圈子,大家對此眾說紛紜。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有人說是不可一世的大少爺求愛失敗,失魂落魄地回家,從此封心鎖愛。也有人說是那女人不知道好歹,賀爺終於看清楚了她的真麵目,所以才回來了。
這兩種版本大部分人都更傾向於第二種,因為前者實在是有點太荒謬了,且不說他們不相信權勢滔天、長相不俗的男人會求愛失敗,就說“被拒後失魂落魄慘淡回京”的人設也跟桀驁不羈的大少爺嚴重不符合啊。
他可不是那種被拒之後就默默離開的性格,不顧一切得到彆人分明才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當然這也僅限於那些和他關係一般的,雖說知道內情的也隻有溫如琢和周時嶼兩個人,但平時和賀妄經常在一起玩兒的那幾個也能從這位爺最近的狀態感受出什麼來了。
一看就是受情傷了。
其實賀妄最初那幾天和以前沒有任何不同,又恢複成了那個恣狂張揚的大少爺,除了在公司之外,就是和狐朋狗友們去飆車賽馬,在欲色會所喝一通宵的酒,甚至還新買了一艘價值九位數的遊艇在上麵辦arty。
一群少爺小姐們在遊艇的甲板上推杯換盞,夜幕中彎月的皎皎光芒為神秘的海麵鍍上了一層清冷的珠光濾鏡似的。
有人躍躍欲試地問氣場強大的男人,“賀爺,您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啊?我有個表妹剛回國,昨晚托我問問您。”
他問完,不少人都暗暗朝這邊投來了視線。
賀妄回來小半個月了,沒人敢提起他曾經捧在手心裡那個金絲雀,甚至連“沈清蕪”這三個字以及同音詞都儘量避免著說,怕觸了這位爺的黴頭。
但現在看來這位大少爺好像也沒有什麼異常,他們都想要了解一下他現在的想法。
賀妄輕啜了一口酒,沒搭話。
周時嶼笑了一聲,調侃道,“喲,你那表妹眼光不錯啊,一來就看上了最難拿下的賀爺。”
“嗐,那小姑娘之前一直在國外,也不認識賀爺,就是說昨晚她昨晚和小姐妹去蹦迪,被猥瑣男糾纏了,是您出手幫了忙。”這位少爺這樣問著,心裡覺得恐怕有點戲。
這位爺可不是什麼良善的主,從來不多管閒事的,昨晚竟然幫他表妹,豈不是說明他有那個意思?
賀妄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我幫,是我手下幫的。”
那少爺訕訕一笑,“這不也是您的指示嗎?”
男人將高腳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儘,“順手做件好事。”
溫如琢點頭,“賀爺從此之後算是從良了,心底善良著呢,前些天還給貧困山區捐了錢,又成立了個慈善基金會,這以後就是大慈善家了。”
同時他在心中感慨,沈清蕪給賀妄帶來的影響是真的大啊,從前的賀妄可以說是冷血又薄情的人,現在經了一遭變化,竟然有幾分向沈清蕪靠攏的趨勢來了。
少爺明白了賀妄的意思,歎了一口氣,“我家那小丫頭軸得很,認死理,賀爺,以後您要是想戀愛了讓我妹插個隊唄。”
“談個屁,沒興趣。”賀妄點燃了一支煙,“賺錢不香嗎?”
周時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情複雜,欲言又止。
原本他是不知道沈清蕪是雙相患者的事的,但那天在飛機上聽得迷迷糊糊的,當晚就以絕交相逼威脅溫如琢告訴他了。
他湊到溫如琢身邊低聲問,“賀爺這狀態感覺像走出來了呢?跟以前沒差,我就說,堂堂賀九爺不是那種為情所困的人。”
後者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你哪兒看出來他走出來了?”
“這還不明顯嗎?就跟咱們之前一樣吃喝玩樂的,還說說笑笑的,彆人失戀那不得整天酗酒抽煙,關在房間裡絕食?賀爺這多正常啊。”
“傻兒子,就是因為太正常了所以才不正常。”溫如琢歎了一口氣,慈愛地拍拍他的腦子,“你多吃點豬腦補補吧。”
賀妄又讓人拿上來了一瓶收藏級彆的酒。
人群裡有人驚歎了一句,“乖乖,幾百萬一瓶,我們今天也跟著賀爺沾口福了。”
原本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感慨,不知道怎麼的坐在主座上的男人一下斂了輕漫的神色,眉宇都驟然陰沉了下來,手裡的杯子被“砰”一聲放在了桌上。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不明所以地看著賀妄,尤其是剛剛說話的那人,神情戰戰兢兢的。
周時嶼雖然也不知道賀妄怎麼了,但從這麼多年相處的經驗來看,他此刻的心情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他打圓場,“這天色也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唄。”
他們等的就是這句話,半分鐘人就走了個乾淨。
賀妄拿起威士忌倒滿了一整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反射著他沉鬱的神色,他舉起酒杯一飲而儘,被辛辣的的烈酒刺得喉嚨發疼。
周時嶼張了張口,看向了溫如琢,後者對他攤了攤手,眼神示意,“我說得沒錯吧?”
他倆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甲板上就剩下男人一個人,他分明被明亮的燈光籠罩著,但高大的身影總讓人覺得萬分孤寂和沉重。
賀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同樣是用急促的喝法讓滿杯酒幾秒之內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