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我被京圈大佬卑微求愛沈清蕪賀妄!
高遠深邃的蒼穹顯得碧藍如洗,泥濘小路兩邊是高低錯落的田地和山林,蜿蜒曲折的小路錯綜複雜。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進了村後,路就變得極其狹窄了,車根本進不來,他們一行人隻能步行。昨夜這邊下了點雨,小路上都是稀泥,走起路來鞋子和褲腿儘是泥點不說,還容易滑倒。
偶爾在田野和小路上也會遇到一兩個扛著農具的村民,他們的眼神掃過祁遇筆挺的西裝,和賀妄腕間的手表,以及身後跟著的幾個保鏢,神情疑惑又複雜。
賀妄和祁遇兩位大少爺還是第一次被當作稀奇人物圍觀,前者今天穿的還是他全球限量版的鞋,現在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他暗暗用舌尖抵了抵牙關,“這老中醫住得也真夠偏的。”
祁遇說,“人家這才有隱居山林的杏林高手的感覺。”
走在最前麵的沈清蕪一腳踩滑,身形晃了晃,被賀妄一把從後麵扶住了手臂。
賀妄看到了她鼻尖的薄汗,從身後保鏢的手裡接過一個保溫杯,把杯蓋擰開遞給沈清蕪,“喝點溫水。”
後者接過喝了兩口,他低頭,目光落在了她沾上水珠後變得飽滿水潤的唇上兩秒,然後移開了視線,“累不累?我背你上去吧。”
“不用。”沈清蕪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不嫌累?”
“怎麼會累?你還沒我平時健身的杠鈴重。”賀妄說完後又細品了一下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忽地一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讓我背,但是因為怕累著我所以拒絕我?”
這番對話祁遇也聽見了,表情立馬變得十分一言難儘。
在此之前他對賀妄的印象一直都是手段狠辣、我行我素、桀驁恣狂的二世祖,在今天他又多了一個標簽。
腦補帝。
人家隨口一句話,他偏能腦補出另一種意思。
比起祁遇來,沈清蕪已經習慣了,她將杯蓋擰緊,“不是。”
賀妄“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一行人邊走邊問,終於找到了老中醫的住址。
四方寬大的院落,四周是水泥圍牆,院門口掩映著幾棵隨風婆娑的樹,旁邊甚至還有雞舍,看起來不像是懸壺濟世的老中醫,更像是本地地道的鄉村人。
院門的緊閉著的,沈清蕪上前敲門,裡麵看院狗聽到響動叫了幾聲,除此之外沒有彆的動靜了。
見一群人站在門口,背著一背簍豬草的大嬸看他們一眼,“你們找誰啊?”
沈清蕪上前,用西南方言和她交流起來,“我們找住在這裡的張景文老先生,他在嗎?”
聽到她說方言,賀妄先是一愣,隨即想起雲城和她的故鄉榕城相鄰,方言互通似乎也正常。
比起說普通話來似乎更軟了些。
好聽。
“肯定在啊,這老張平時都不出門的。”大嬸掃她一眼,“這幺女長得真乖,你是來找他看病的?沒用!前前後後來了多少人了,老張不給治的,不過咱們村有個頭疼腦熱他給治,外麵來他都不搭理的。”
等到大嬸走後,賀妄輕嘖一聲,“那這難辦了,跟我爺爺說的一樣,錢、權都沒用,投其所好給他各種珍貴藥材他都不看一眼,真有些脾氣。”
“張老先生,倘若您能出山替人診治,不論您想要什麼我都會竭儘所能滿足您的。”祁遇又上前去敲了敲門,隔著門板說了好些言辭懇切的話。
但還是沒用,裡麵除了犬吠聲越來越大之外根本沒有任何響動。
賀妄輕嘖一聲,忽然三兩下攀上了圍牆,朝裡麵望了一眼。
這一望,正好和院子裡坐在喝茶的老人對上了視線。
“噗——”他一口茶噴了出來,氣得抬手就把茶杯朝著賀妄砸了過來。
後者側頭躲了一下,茶杯越過圍牆落在了門外的泥地上。
賀妄鬆手跳了下來,得到了祁遇和沈清蕪詫異的兩雙目光的洗禮。
他咳嗽一聲,“人在呢,就院子裡坐著的。”
“賀妄。”沈清蕪大腦中的神經重重跳了兩下,“你走遠點,彆惹老先生生氣了。”
她話音剛落,緊閉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了。
賀妄剛低迷的情緒立馬高昂,甚至背脊都挺拔了些,用眼角餘光看了看她。
張景文穿著半舊的老頭衫,須發半白,但步履穩健,布滿滄桑皺紋的臉上顯得神采奕奕,抬眼瞪了一眼賀妄,然後把自己的茶杯撿起來了,還用衣角擦了擦上麵沾著的土。
沈清蕪立馬上前去跟老先生搭話,“我知道我們不應該前來打擾您的清淨,但是至親之人已經成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八年了,我們尋遍了名醫都效果甚微,這才前來請您出山。”
張景文瞥她一眼,“昏迷八年能蘇醒的幾率微乎其微。”
祁遇的喉頭泛苦,沈清蕪的眼睫顫了顫,“我知道,但是隻要有一絲希望,我也會試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