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就是!”,中年婦女附和,煽動眾人,“村主任怎麼了?你又不是族長,我們就是不搬,看他能把我們怎麼樣!”
“就是!”
“不搬!”“我們不搬!”
有人跟著附和,但大部分人都沒吭聲。
躲在角落的老頭杜文和磕了磕煙袋鍋,站起來,“誰愛搬誰搬,反正我老頭子不搬!”
有了他帶頭,那些不敢吭聲的人頓時有了勇氣,頓時又活躍起來了。
“對!不搬!”
“對對對!文和伯不搬,我們也不搬!”
“誰愛搬誰搬,反正我不搬!”
杜兆民很生氣,“文和伯!你這是啥意思嘛?!”
“非要我把話說明了嗎?你以為你的心思,我們不清楚?”,杜文和冷著臉,指著我倆,“你非要我當著兩個外人,拆穿你麼?”
“我有什麼心思?!”,杜兆民很激動,“我是為了你們好!我能有什麼心思?!文和伯,你把話說清楚!當著大夥你說清楚!”
“為了我們好?”,老頭子嗬嗬一笑,冷聲道,“你是為了銀窖吧?!”
這話一出,杜兆民愣住了。
我們一齊看向他,“銀窖?”
杜兆民看看我倆,有些尷尬,“這個事……”
要不要跟我們說,他很為難。
“他不肯說,我來跟你們說”,杜文和走過來,看著我倆,目光如炬,“我們杜家分為四個支脈,我們這支是嫡係長支,世代住在這老宅之中。杜氏家族在這裡住了幾百年了,從大明到大清再到民國,能人輩出。我們的三世祖做過明朝的靖邊將軍,鎮守過花馬池;我們的五世祖做過大明西北四鎮宣撫使,為大明屢立功勳;我們的七世祖……”
“文和伯!”,杜兆民厲聲製止他,“銀窖根本就不存在!那隻是個傳說!”
“怎麼?這兩位是你請來的,你都不敢讓他們聽?”,杜文和冷笑,“你信不過他們,又怎麼讓人家給你辦事?”
“是啊!”
“就是!你自己都信不過,又怎麼讓人家給你辦事嘛!”
眾人跟著起哄。
杜兆民轉過來跟我們解釋,“項少爺,馬小姐,我不是信不過你們,這真的隻是個傳說……”
我示意他不要急,聽杜文和接著說。
馬文文也是這個意思。
杜兆民無奈,歎了口氣,示意杜文和,“說!接著說!”
“那我就長話短說”,杜文和指著這院子,對我們說道,“這老宅,是我們十六世祖修建的,據我們這支的老人口口相傳,說是十六世祖當年修這宅子的時候,將杜家累世積累的財寶,以及明朝和清朝曆代先祖們得到的賞賜,加在一起,共合白銀一百五十萬兩,埋到了這宅子底下。”
他看看杜兆民,“這銀窖,由曆代族長看守,但它不屬於族長一家,他是屬於杜氏全族的!”
“對!是杜家全族的!”,年輕人推開媳婦,走過來,一指杜兆民,“你們彆想獨吞!”
“誰想獨吞?”,杜兆民怒了,“我什麼時候想獨吞了?!”
“沒想獨吞,你急啥?!我看你是被兆勇說中心思了吧?”,杜文和盯著他,“惱羞成怒了吧?!”
“什麼惱羞成怒?!”,杜兆民很生氣,“我根本就不信這老宅裡有銀窖,要是有,當年鬨運動的時候不早就翻出來了?!”
“鬨運動的時候,翻的是前院和中院!”,杜文和高聲道,“後院,翻了嗎?!”
“後院是沒翻,那不是因為出了事了嘛!”,杜兆民臉紅脖子粗,爭論道。
“是!後院鬨鬼,嚇跑了那些娃娃”,老頭子冷笑,“但話說回來,後院反正是沒翻過,而且後院一直是你們家住,你爺,你大,還有你,你們都說沒有銀窖,有沒有,你們自己清楚!”
“就是!”,中年女人也走過來,“要是沒有,祖宗們乾甚留下那句話?騙子騙孫嗎?!”
“鬨運動的時候,後院鬨鬼”,杜兆勇也冷笑,“現在文祥伯走了,又說鬨鬼,誰知道是真鬨鬼還是你們一家人演戲?真要是鬨鬼,為啥我們聽不到鬼哭?為啥我們進出後院就沒事?難道那鬼吃人,還隻認你們家的人不成?”
“說的對!”
“我就說,沒有鬼!都是他們家搞出來的鬼!”
“想讓我們搬出去,然後你們自己挖出銀窖,獨吞財寶,想都不要想!”
“我們不搬!”
“對!不搬!”
眾人群情激憤。
感情還有寶藏的事……
我們明白了。
杜兆民本就是個厚道人,被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擠兌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們……你們……”
馬文文示意他不要生氣,接著對那些人說道,“大家安靜,聽我說一句。”
杜家人根本不聽,擼胳膊挽袖子,有的還拿起了掃帚,凳子等物,做出了轟我們的姿態。
杜兆勇繞過杜文和,衝過來想抓馬文文。
“兆勇!”,杜兆民大驚,想要衝上去。
我快他一步,衝上去用身子護住了馬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