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天師十五年項飛陸小棠!
到了杜家莊園,剛停好車,張玄笏那邊有消息了。
“天師,貧道找到臥龍坪,找到杜家祖墳了”,他向我稟報,“貧道還在這裡發現了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好像要動杜家的墳……”
“兩個人?”,我心裡一動。
“是!”
杜兆林開門下車,過來想要給我們開車門。
我示意他稍等,隨即切換到了張玄笏的視角。
臥龍坪位於秦嶺腳下,背靠秦嶺,周圍群山環抱,東南方數裡有一個湖,一條河自深山而出,分作兩股,將臥龍坪合抱住,合水之後,由西向東,蜿蜒數裡,彙入湖中。
杜家祖墳就坐落在這臥龍坪上,杜家在這臥龍坪上種了幾百棵鬆柏,遠遠地看過去,雖隻有一座墳,卻極有氣勢。
看到這地方的布局,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哪是什麼風水寶地?
這是天生地造的水牢困龍局,是個大凶之地啊……
杜家的祖墳葬在這種地方,這個孫萬年是想讓杜家斷子絕孫麼?
那這事就有點蹊蹺了。
如果他想讓杜家斷子絕孫,有這風水就足夠了,他為什麼還要費儘周折用血咒煉養鎮物?豈不是多此一舉?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從張玄笏的視角看過去,臥龍坪下停了一輛越野車,有兩個人正在步行走向杜家祖墳。
我用心念命令他跟過去。
張玄笏身形一閃,來到了兩人身後。
這兩個人是男一女,男的七十來歲,穿著大衣,戴著帽子,口罩,裹得嚴嚴實實的。女的三十來歲,穿著道裝,手裡提著一個包,很瘦。
兩個人都氣喘籲籲的。
在張玄笏靠近的刹那,前麵的男人突然警覺起來,停下腳步,猛地看向張玄笏。
張玄笏隨即停下了。
這時我看清了,這男人瞎了一隻眼,是個獨眼龍……
“獨眼道人……”,我冷冷一笑,“你果然是假死……”
“真的是他?”,馬文文問。
“是他”,我握住她的手,讓她一起看。
瞬間,她也看到了。
“這怎麼……”,她有些吃驚。
“你看看,是不是他?”,我問。
“是他!”,她很肯定。
“那就沒錯了……”
孫萬年警覺地看著山下,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那女道士回頭看了看,詫異的問他,“怎麼了師伯?”
“我總覺有人在看著我們……”,孫萬年緊張的說道,“心裡不踏實……”
“您是不是太緊張了?”,女道士說道,“項家那個小孩子,真有這麼厲害?”
“你不懂……”,孫萬年看著山下,“項家的禦鬼咒可以役使妖魔,以為傀儡,我們萬不可大意……”
聽他這麼一說,女道士也緊張了起來。
她看了看山下,對孫萬年說,“那我們抓緊時間吧……”
孫萬年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倆人繼續往上走。
馬文文小聲問我,“為什麼我也能看見?”
“因為張玄笏是我護法”,我說,“我能看到他所看到的,也能通過天眼,讓你也看到。”
“原來是天眼……”,她恍然大悟,“明白了……”
“在狐仙廟地宮,我也讓你哥哥看到過”,我說,“但那時候他們不是我護法,我用的是禦鬼咒,所以你哥哥看,不可以睜眼。現在他們是我護法了,隻要我握住你的手,你就可以直接看到,不需要再閉上眼睛了。”
“嗯!”,她點頭。
我倆繼續看向兩人。
車外的杜兆林一腦門子霧水,不明白我倆什麼意思。
杜兆龍等人迎出了彆墅,快步下台階,走了過來。
杜兆林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杜兆龍等點頭,站在杜兆林身後,一齊等著了。
臥龍坪這邊,孫萬年和女道士來到杜家祖墳前,停下了腳步。
這祖墳是用漢白玉砌成的,足有三米高,墳前沒有立碑,用漢白玉砌了一個供桌。
祖墳是需要立碑的,隻是現在杜文濤還活著,不能立,必須等到杜旭峰當家的那一天,才可以立。因為現在立的話,碑上刻的是先父杜某某之墓,這樣不叫立祖,而等到杜旭峰當家之後,那時再立碑,刻的就是先祖杜某某之墓了。
祖墳祖碑,必要有一個祖字才好。
孫萬年駐足墳前,沉默不語。
女道士衝墳行了個禮,催促他,“師伯,他們正在趕過來,咱們抓緊時間吧。”
孫萬年沒說話,看著麵前的漢白玉祖墳,目光很是糾結。
“師伯!”,女道士皺眉,“抓緊時間啊!”孫萬年歎了口氣,衝她伸出了手。
女道士放下包,從裡麵取出一把小鏟子,遞給了孫萬年。
孫萬年以祖墳為,向東北走了七七四十九步,停下來,轉身蹲下,開始挖土。
女道士從包裡取出桃木釘,紅線,圍著祖墳一邊釘,一邊纏紅線,口中還念念有詞。